烬，突然觉得很累。
“睡吧。”
他转身回房，没有拆穿她藏在花瓶后面的手机。
第二天，崔明去了父亲工作的汽修厂。
父亲正在修车，满手油污。
“爸。”
父亲抬头，眼神疲惫。
“来了？”
崔明坐在一旁的轮胎上。
“妈说你支持我离婚，她就跟你离。”
父亲的手停顿了一下。
“...嗯。”
“那你怎么想？”
父亲放下扳手，叹了口气。
“你妈跟我三十年了...”崔明点点头，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熄灭了。
“我明白了。”
父亲突然抓住他的手。
“儿子，爸没用...”崔明摇摇头，转身离开。
走出汽修厂，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手机响了，是林妍。
“晚上我爸妈来吃饭，你早点回来。”
崔明站在马路中央，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晚饭像场鸿门宴。
岳父一直夸林妍多么优秀。
岳母不停地给崔明夹菜。
“多吃点，都瘦了。”
林妍坐在他对面，笑容甜美。
“老公，尝尝这个鱼，我特意学的。”
崔明机械地咀嚼，尝不出任何味道。
饭后，岳父把他叫到阳台。
“小明啊，男人要大度。”
岳父递给他一支烟。
“妍妍就是太单纯，被人骗了。”
崔明没接烟。
“爸，如果是妈出轨，您能原谅吗？”
岳父的脸色变了。
“这能一样吗？”
崔明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
“怎么不一样？”
岳父拍拍他的肩，力道很重。
“离了婚，你上哪找妍妍这么好的姑娘？”
回到客厅，林妍正在洗碗，背影贤惠。
岳母拉着崔明的手。
“小明啊，孩子的事该考虑了。”
崔明愣住了。
“什么孩子？”
岳母笑眯眯的。
“你们都不小了...”林妍擦着手走过来。
“妈！
说这个干嘛...”她脸红扑扑的，像个害羞的新娘。
那天晚上，林妍格外热情。
“我们要个孩子吧...”她在崔明耳边呢喃。
崔明看着她陶醉的表情，突然觉得很陌生。
“...好。”
他听见自己说。
第二天清晨，崔明早早起床。
林妍还在熟睡，嘴角带着微笑。
他轻手轻脚地拿出抽屉里的离婚协议，慢慢撕成碎片。
纸片落入垃圾桶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像是某种东西死去的叹息。
上班路上，崔明买了一包烟。
他已经戒烟五年了。
点燃第一支时，他呛得直咳嗽。
但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