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觉得你定能将这高岭之花收入囊中。”
窗外阳光倾洒而入。
我突然想起,半小时前,我在房间拆礼物。
拆至最后,才看到沈若寒的那份。
是一条名牌项链。
我当即戴上。
方才,在林清素腕间,我见到了同品牌的腕链。
那让我惊喜万分的礼物,原是顺手捎带的。
我忽而开口:“我已应承了,两年后便与他离婚。”
朋友猛地起身,惊诧又愤然地问道:“为何?
你疯魔了吗?”
“莫非他在外养了女人?”
我轻笑。
决然不是。
沈若寒并非那般人。
相反,他将林清素护得很好。
他爱得隐忍克制,生怕有叵测之人惊扰她,亦怕她背负不好名声。
除我之外,知晓他喜欢林清素的,唯有他身边寥寥数位挚友。
“不是。”
“至于缘由……如今我尚不能告知。
无论怎样,这事已成定局。
我答应之事,定会践行。”
朋友愣怔片刻,未再多问。
只是叹息:“可你已暗恋他多年。”
我轻叹。
十六岁那年,我与沈若寒同桌半载。
我生病,他背我去医务室,守了整整一上午,错过了至关重要的篮球赛。
他人言可畏,议论我母亲是小三,我是私生女,他却一个个驳斥回去,教我昂首做人。
我们一同参加数学竞赛、联袂主持元旦晚会,他说万事顺意,我便应一声共赴新程。
然而,二十三岁,我们即将订婚,对坐于同一张桌前。
他却生疏地看着我,只吐出一句:“我们似曾相识?”
他将我遗忘了。
那一刻。
我哑然失声。
其实我并未改变太多,依旧沉静,长发及腰,不喜言笑。
唯一变化的,或许是素颜之上添了淡妆。
可遗忘便是遗忘,那些我视若珍宝的情愫,于他不过信手之举。
他心地善良,却非独独待我如此。
于是我只是淡笑,佯装不在意:“你忘了吗?
高一七班,我是叶林。”
沈若寒抬眸,蹙眉舒展。
他轻叹:“是你啊。”
3.我出院那日,沈若寒亲自来接。
病房堆满礼物,亲友送的果篮花束、我的洗漱用品与换洗衣物。
他一样样仔细收拾,又去办理出院手续。
下楼时,电梯人满为患,他立于我畔,身形微倾,将我护在内侧。
即便如此,他亦从容不迫,不见丝毫狼狈。
出电梯后,我真心实意道了声谢。
沈若寒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