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来的突然,却带着我从未有过的坚定。
那话我压抑不住,小声地用气音呢喃:“他,不会来娶我了。”
——我好像也等不到他了。
6.那医师到提着药箱离开都没同我说过一句话,阿良抓药去了,那位公子也不知去了何处,屋内顿时只剩下了我一人。
暖炉里燃着烧出袅袅清烟的十方花,馥郁的香气伴着远处传来的似有若无的琴声入梦,梦里我摘下了漫天星辰中最灿烂的一颗,我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入彼时波光粼粼的溧水里,圆了它对我诉说出的对它的满腔爱意。
醒来的时候天好像刚刚微亮,那位公子坐在我的床榻旁,把水壶端过来,低声询问我想要吃点什么。
我说想吃城西那家的馄饨了,他便立刻火急火燎的要去买。
我摇摇头,想要伸手去够他的衣袖,“不,着急。”
我现下还不是很饿。
他却好像会错了意,很快重新坐好,唤了同行的侍卫去买。
我看不清他的样貌神色,但我隐隐约约觉得,他是沈砚,他在关心我。
尽管他没有同我提起婚宴的事,我却还在默默地为他找着理由。
他会小心地扶我起身,为我披上厚厚的毯子,然后拥着我到外面的长椅上晒太阳。
阳光带着丝丝温暖,一如他拥着我时的温度。
不知是哪天起,我很容易睡着,有时仅仅是安静的坐一会儿,便开始打瞌睡。
许是我沉迷于睡着后安静的时光和肆意的感觉,亦或是不睡的时候,觉得时间那样的难熬。
我到底没吃到那碗馄饨,城西距这云山苑颇为遥远,快马加鞭也需半个时辰,侍卫用厚厚的布袋子包着买回来时我还睡着,沈砚没忍心把我叫起来,可我好不容易起来了,那馄饨却早已凉的彻底。
第二天,那卖馄饨的摊子却不摆了,路过的行人不免好奇地相互询问:“这家馄饨卖的这样好,日日排起长队来,怎得突然就关了?”
人群里有个老爷爷似是知晓内情:“闺女嫁给了临安的富商,这家舍不得闺女一个人无依无靠的,便一同搬了过去。”
沈砚同我说起的时候,焦急地问我用不用派人去打听,我一听那处在遥远的临安,便又不好意思麻烦他了。
他很照顾我,但仍是在第五天的时候以有事为由留下了我一个。
那位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