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大,我和他牵着手,仿佛我们已经走过了绵长的半生。
4.阿良仍是皱着眉,气鼓鼓地说:“姑娘就会护着外人。”
可言语之下还是把那位姑娘请了出去。
那姑娘站在门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打量我,身后她的侍女却是松了口气般压低声音说着我听不到的话。
我觉得她们好生奇怪。
临走之前,我听见她说:“夫君既是答应了阿良,我也不好违背。
妹妹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大可到沈府来寻我,若是有我能帮上的,定然不会推脱。”
我没有赶她走,而是想了半天那话如何说出口。
最后反倒把我想的东西都清除掉,说:“我想要一支,好看的金钗。”
等我婚宴的时候戴。
“好。”
她答应得很快,“这样,过会儿我让下人送过来。”
我好像尝不出那药的苦味了,阿良着急的想要出门寻个大夫,可我却隐隐有些窃喜,好像再也不用尝到苦味了,这是好事。
我以为,待我喝了药,养好了病,那些所谓的悲恸和痛苦就会离我远去。
阿良又出去了,她最近情绪都不大稳定,我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但细细想来,又没有什么能打动到我的事了。
我让她备好家里的钱财当嫁妆,她也很积极,好像我嫁出去便了却了她天大的心愿一般。
直到次日黄昏,沈砚方才过来。
他面带喜色,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见我也不急着过来,就站在原地,眯着眼睛浅笑。
半晌,张开双臂,我很快跑到他的怀里,他的怀抱异常温暖,就连初春微微的寒冷都被抵御。
我好奇,“今天要带我去哪里呀?”
他也不着急回答我,慢悠悠地卖着关子:“桃桃来猜,嗯,给你三次机会。”
我哪里晓得他在想什么呀,只得试着猜一猜,“去逛街?”
他摇摇头,好像等不及我猜了,“去试喜服。”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我明显感觉到心头震了一下,一瞬间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惊讶。
“昨日同家里长辈说过了,沈家没有你们那么多礼节。
若是桃桃不介意,婚宴定在下月初八可好?”
“好!”
我听见自己说。
“那可要好好准备。”
我换上制好的喜服,大红的绸子质地丝滑,穿上甚是舒服。
制衣的姑娘细心地找来了落地的铜镜,铜镜里的少女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