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娶到桃桃了。”
我胡乱的“嗯嗯”答应着,脑海里重复着方才他对我说的话,要好好吃药,好好养病,在府里等着沈砚来接我。
那于我而言是什么呀,好像有点遥远,有点恍惚。
但随即又坚定了下来,沈砚说他要娶我,那么他应该是喜欢我的,想要和我长长久久。
金乌欲坠,回到云山苑天色已经暗下去了,以至于躺在床榻上我仍是有些恍惚,恍惚在于明明他就在我身边,却觉得好像下一刻就如云烟般消散在四月的春风里。
阿良端了碗粥过来,“姑娘要不要吃点东西?
今日可有犯困?”
我微微勾起嘴角,“不困呀,他来找我了。
咳咳,我们还去烟雨楼,吃了午饭……有杏仁莲子羹,酸酸甜甜的。”
伴随着它回忆这一天,都透着股甜味。
阿良有些呆愣,但很快和我一起开心了起来,她问我:“那沈公子可有同姑娘说什么?”
我回想的很认真,但又很快察觉到因为坠湖伤了脑袋,忘性很大,记不得一些琐碎的事。
但好像有一句话我本来应该记得清清楚楚的,我看着阿良期待的神情,说:“沈公子,说,咳咳,等我病好,他要来娶我!”
阿良沉默了许久,她可能不太亲身体会过这种感觉,尽管她在朝我笑,我依然觉得她好像没有看起来那么高兴。
她拿了枝桃花过来插进花盆,又说:“沈公子家中是皇商,等娶姑娘之时,肯定要风风光光的办上喜宴。”
我看着那枝桃花,愣了半晌忽然问道:“他唤我桃桃,那我的全名,是什么?”
阿良插着花的手一顿,跟平日里同我说话时不太一样,她背对着我,道:“姑娘姓季,叫季桃,是溧洲知府的嫡女。
与那沈公子少时便有婚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阿良说的话令我更坚定了,因为我潜意识里觉得她不会骗我。
我对此甚有兴致,“那他明日,可还会来找我?”
阿良也很向着我的意,“姑娘若是想他便会来。”
我心里有一株唤作执念的果实,种在最不易发现的隐秘角落,根深蒂固,找不到亦除不去,就这样静悄悄的在那里待着,也许只是在等一个契机,一个足够大的机会被我触及,刹那瓜熟蒂落。
而我好像并不着急。
她说,我在慢慢的尝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