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摇晃。
“李……公子请坐。”
我险些脱口而出他的名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李寻欢撩起衣摆坐下，袖口掠过我的手背，带着若有若无的龙涎香。
说书先生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我只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他随手招来小二：“照旧。”
转头看向我，“姑娘独自一人，可是在等谁？”
“我……我是外乡人，来寻亲戚。”
我低头搅动茶水，余光瞥见他从袖中摸出一柄小刀，在指间灵巧地翻转。
那刀身只有三寸七分，却泛着森然冷光——正是小李飞刀！
他忽然将刀递给我：“姑娘若是无聊，不如帮我削个梨？”
梨肉的清甜混着酒香在空气中弥漫，我握着小刀的手微微发抖。
上辈子写文时，我曾无数次想象李寻欢的手该是什么模样，此刻亲眼见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酒葫芦，喉结随着吞咽动作轻轻滚动，竟比我笔下描绘的还要动人。
“姑娘的手生得巧。”
他接过我削好的梨，指尖擦过我掌心，“只是太过冰凉。”
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七八个黑衣人闯进城楼。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正是昨夜在荒野见到的装束！
李寻欢的神色却未变分毫，将最后一口酒饮尽，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小刀：“姑娘若信得过我，待会儿跟紧我。”
话音未落，黑衣人已踹开茶楼大门。
为首之人腰间弯刀上还沾着血迹，目光扫过满堂茶客，最后落在我们桌上：“李寻欢，龙啸云有令，请你去兴云庄一叙！”
他身后众人立刻亮出兵器，寒光映得茶楼里一片死寂。
李寻欢轻笑一声，将飞刀收入袖中。
我这才发现他起身时身形微微摇晃，显然是酒意上涌。
“我当是谁，原来是龙大侠的狗。”
他的声音依旧散漫，却让黑衣人瞬间红了眼。
寒光闪过，弯刀直取他咽喉，我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袖。
下一刻，我只觉天旋地转。
李寻欢揽着我的腰腾空而起，酒葫芦在他背后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黑衣人手中的弯刀“哐当”落地，咽喉处多了一抹血痕。
其余人见状，立刻如鸟兽散。
满堂茶客爆发出惊呼，我却被他圈在怀中，能清晰感受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得罪了。”
他低声道，气息拂过我的耳际。
我这才惊觉两人姿势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