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普通熨斗加热粘合的,手法很专业。”
回家时婆婆正在阳台晾衣服,她晾晒我内衣的手法像在陈列战利品。
我溜进她卧室,床头抽屉第三格放着个牛皮纸档案袋。
前儿媳林妍的死亡证明上盖着鲜红的“羊水栓塞”诊断章,但夹在里面的用药清单里,赫然列着二十支缩宫素。
“看什么呢?”
陈默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扔掉文件。
他西装革履站在门口,领带松垮地挂着,身上有股陌生的香水味。
“你妈给我的维生素...妈是退休护士,还能害你?”
他烦躁地扯开领带,“她当年亲手接生过两百多个孩子。”
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来,锁屏是张模糊的B超照片,备注写着“12周复查”。
夜里我假装熟睡,听见客厅传来压低的声音。
“...她起疑心了...”婆婆的嗓音像钝刀刮过玻璃,“...林妍那时候也是...”陈默的回应混着瓷器碰撞声,我竖起耳朵只捕捉到“...再等等...”第三章“监控画面”微型摄像头藏在婚纱照相框后面,镜头正对床头柜。
第三天凌晨的录像里,婆婆每天清晨五点会来检查维生素瓶。
她戴着橡胶手套旋开瓶盖,用指甲盖丈量药粉高度,这个动作让我想起化学实验室的助教。
今天我故意打翻水杯,玻璃碎片在婆婆脚边炸开。
她第一反应是扑向床头柜,把药瓶护在怀里,而我膝盖被划出的血痕正顺着小腿蜿蜒而下。
“妈,我好像扭到腰了...先把药吃了。”
她递来的温水里漂着可疑的絮状物。
我假装吞咽,把胶囊藏进腮帮,舌根立刻泛起诡异的甜腥味。
跟踪婆婆花了三天。
她每周三上午会乘235路公交,在终点站的老旧小区下车。
巷子深处的“康民大药房”招牌褪成淡粉色,玻璃门把手上挂着“器械专供”的铜牌。
我躲在对面报刊亭,看见店主隔着玻璃张望后锁了里间的门。
婆婆从手提包底层摸出个信封,店主递来的黑塑料袋被迅速塞进包内。
玻璃反光中,里间门缝漏出半截广告牌,红色“流产”字样像道未愈的伤口。
第四章“消失的孕检单”婆婆的手机躺在浴室置物架上,屏幕还亮着。
最近搜索记录里“自然流产症状”后面跟着“最快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