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挑眉,“就是这番茄酱的颜色…… 怎么看都像凶杀现场。”
“要你管!”
她抢过画纸,却在这时,暴雨倾盆而下。
炸油锅的热气与窗外的凉气相撞,玻璃上迅速凝起水雾。
沈夏望着雨幕,忽然轻笑出声:“你发现没有?
我们每次见面,都在躲雨。”
“下次该带把伞了,” 林远扯过张餐巾纸,替她擦掉溅在围裙上的面粉,“不过…… 你上次塞给我的糖纸,我还留着。”
她的睫毛猛地颤动,低头盯着自己的帆布鞋:“哦?
上面的星星画得很烂吧?”
“不,” 他忽然凑近她耳边,声音低得像块融化的巧克力,“我更喜欢背面的字 —— 孤独指数四颗星,暴雨加成版。”
空气里突然弥漫起焦糊味。
沈夏猛地跳起来:“我的炸鸡!”
慌忙去关炸锅,却不小心撞翻了旁边的辣椒粉罐。
林远伸手去扶,两人在狭窄的后厨里撞成一团,她的额头磕在他锁骨的疤痕上,发出 “咚” 的一声。
“笨蛋!”
他揉着她撞红的额头,却看见她眼里憋着的笑,“笑什么?”
“没什么,” 她抓起沾满辣椒粉的餐巾纸,在他手背上画了只歪歪扭扭的炸鸡,“只是觉得…… 跟你一起闯祸,比独自躲雨有意思多了。”
打烊时,老唐抱着吉他晃回来,琴弦上还沾着雨珠。
他扫了眼满地狼藉的后厨,挑眉吹了声口哨:“哟,这是经历了一场炸鸡大战?”
“您老就别幸灾乐祸了,” 沈夏把最后一盘炸鸡端上桌,“快弹点什么,安抚下受伤的心灵。”
老唐调了调弦,忽然弹起《加州旅馆》的前奏,却在副歌部分突然转调,用跑调的嗓音唱道:“欢迎来到炸鸡旅馆,这里的啤酒冰又凉,这里的故事长又长……”林远被逗得呛到,可乐从鼻孔里喷出来。
沈夏笑到眼泪都出来了,用围裙角替他擦脸:“瞧你那傻样,这就叫‘艺术来源于生活’。”
雨还在下,油星混着雨水在玻璃窗上画出抽象派图案。
林远望着沈夏在灯光下忙碌的身影,忽然想起她画在餐巾纸上的侧脸 —— 原来有些谎言,比真话更让人温暖,就像这杯加了三倍梅子酱的可乐,初尝时酸得皱眉,回味却甜得心悸。
临睡前,他在手机备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