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切断。
最后定格画面是警笛呼啸的窗外,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举起麻醉枪——枪身编号虽被刻意磨损,但扳机处那道划痕与程越车里那把一模一样。
第十五章“新生儿科的阳光”法院终审判决那天,翡翠湾的梧桐树正飘絮。
周毅因故意伤害、商业欺诈等罪名获刑十二年,张院长在押解途中突发心梗死亡。
宣判后法警递给我个信封,里面是周毅亲笔写的“给未出世的孩子”。
“烧了吧。”
程越接过信封时,小雨正踮脚往我鬓角插野花。
她自从在法庭作证后,终于重新开口叫“妈妈”,虽然这个称呼总让我想起那个永远停在八周的胚胎。
周氏集团赔偿金到账那天,我在妇幼保健院开了间特殊咨询室。
第一位来访者是挺着孕肚的李媛,她放下捐款箱就昏倒在地。
急诊检查显示她血液中有微量二甲基亚硝胺——和程太太尸检报告一模一样。
“是那些助孕营养剂...”她苏醒后第一句话就让程越变了脸色。
我们连夜把样本送检,结果震惊所有人:配方竟与二十年前某矿山提供的“保健口服液”成分相同。
而我父亲,正是那场矿难中唯一的幸存者。
最后整理证物时,我终究没忍住看了周毅的信。
在“实验数据”之类的鬼话后面,有行几乎磨灭的小字:“如果看到这行字,说明实验失败了。
记住,辐射剂量与证券代码有关...”窗外阳光正好,程小雨在草坪上追着蒲公英跑。
程越悄悄握住我的手,他掌心的疤痕终于不再狰狞。
新生儿的啼哭从远处传来,像首关于未来的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