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虎。
书房传来周毅的咆哮:“...必须找到12-07柜的钥匙!
那批标本关联着...”我捏紧口袋里的冷冻盒钥匙,转身时撞倒高尔夫球杆。
“谁?”
周毅脚步声逼近刹那,落地窗突然被砸碎。
程医生像道闪电劈进雨幕,拽起我就跑。
“车在后门!”
他白大褂被铁丝网刮破,露出腰间骇人的手术刀疤。
越野车冲进暴雨时,后视镜里出现三辆黑轿车。
“低头!”
程医生猛打方向盘,我额头撞上储物箱。
弹开的箱子里躺着把枪,枪身编号被刻意磨花。
“别怕,是麻醉枪。”
他声音混着雨刮器节奏,“用来对付医院后山的野狗。”
这话像枚硬币,突然让我想起程太太死亡新闻的细节——她遗体在太平间曾被野狗刨出过。
第十一章“庇护所的白玫瑰”程医生的越野车在盘山公路甩开追踪时,我的指甲已经掐进车门真皮里。
后视镜中那几辆黑轿车突然减速拐弯,消失在“军事禁区”的标牌后方。
“他们不敢进这里。”
程越转动方向盘的手腕露出青筋,那道狰狞疤痕在月光下像条蜈蚣。
我忽然想起视频里他妻子圆睁的双眼,和手术台上无影灯的冷光。
庇护所是山坳里的小诊所,白漆剥落的墙上挂着儿童画。
最显眼处贴着张作文奖状:“程小雨《我的妈妈》获校级一等奖”。
作文旁边是张照片——我带着学生在医院做义工时,蹲着给病童讲故事的侧影。
“你跟踪我?”
我声音发抖,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
程越正往我手心塞热牛奶,玻璃杯上贴着和诊室同款的卡通贴纸。
“两年前我妻子死后,小雨不肯开口说话。”
他指节敲打着病历架,“直到看见你给孩子们读绘本。”
架子最下层塞着本《法医学案例集》,书脊贴着图书馆标签——正是张院长当年主编的。
深夜程越突然摇醒我,手机屏幕显示林菲十几条未接来电。
最新消息是张模糊照片:周毅在公司门口被警方带走,配文“经济犯罪调查科突袭”。
“不够致命。”
程越的声音像从冰窖传来。
他翻开妻子尸检报告,指着胃内容物分析那栏:“检出二甲基亚硝胺,与你们流产胚胎的毒理报告一致。”
我正想追问,窗外突然传来汽车急刹声。
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