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半阖着眼,声音沙哑,“我怀里…药瓶……”她急忙探入他前襟,果然摸到一个小瓷瓶。
倒出的却是艳红色药丸,与朱砂泪解药的青白色截然不同。
“这不对!”
她急道,“朱砂泪的解药是……合欢散。”
陆沉喘着气打断她,“这是…另一种毒…的解药。”
姜沅僵住。
合欢散?!
那个中了必须阴阳交合的烈性春药?!
“你…”她声音发颤,“什么时候中的毒?”
陆沉虚弱地眨眨眼:“昨晚…你喝的那杯…梨花白……”姜沅脑中轰然炸响。
难怪他抢着先喝!
难怪他今早体温异常!
这混蛋明知酒有问题,还眼睁睁看她喝下去?!
“陆!
沉!”
她掐住他脖子,“你找死?!”
“咳咳…现在…”他握住她手腕,指尖滚烫,“我们…同生共死了……”姜沅气得发抖,却听他继续道:“朱砂泪…与合欢散…药性相克…以毒攻毒…或可…”话未说完,他彻底昏死过去。
姜沅盯着掌心的艳红药丸,又看看陆沉泛青的唇色,一咬牙——仰头吞下药丸,俯身贴上了他的唇!
苦涩的药味在唇齿间化开。
姜沅生涩地撬开他牙关,将药丸推过去。
舌尖不经意擦过他上颚,引得昏迷中的陆沉闷哼一声,无意识含住了她的唇瓣。
“唔…!”
她触电般后撤,手背狠狠擦过嘴唇。
榻上人喉结滚动,终于将药咽下。
“醒醒!”
她拍打他的脸,“陆沉!
别装死!”
没有反应。
姜沅心一横,拔下发簪朝自己掌心一划!
鲜血涌出,她捏开陆沉的嘴滴了进去——锦衣卫秘传,以血为引可激药性。
果然,片刻后陆沉睫毛轻颤,缓缓睁眼。
“姜…大人……”他气若游丝,“强吻…臣…可是死罪……”姜沅一拳捶在榻上:“你早知道酒有问题?!”
“嗯…”他虚弱地笑,“但姜大人…喂药的方式…我很喜欢……去死吧!”
她甩袖要走,却被他拉住衣角。
“别出去…”他神色突然严肃,“刺客…还在附近…”仿佛印证他的话,窗外传来杂沓脚步声。
姜沅迅速吹灭油灯,抽刀屏息。
黑暗中,陆沉忽然将她拽到榻上,翻身覆住!
“你…!”
“嘘。”
他滚烫的掌心捂住她的嘴,“装夫妻。”
门被踹开的瞬间,陆沉扯开她衣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