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过户给了他表弟。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餐桌上插着蓝莓松饼的叉子。
金属反光中,我看见自己眼睛里燃烧着两簇冰冷的火焰。
2、 低血糖之夜暴雨持续到凌晨三点十七分。
我数着床头闹钟的秒针走动声,听着身旁周慕辰的鼾声渐渐变得不均匀——这是降糖药开始起效的表现。
上辈子我在医院护工培训时学过,二甲双胍会在服药后四小时左右引发轻度低血糖。
月光透过纱帘,在他脖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那些暗影正好遮住了苏芮留下的吻痕,就像他这些年用谎言遮盖的背叛。
轻轻翻身下床,我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周慕辰的西装外套还挂在门后,散发着淡淡的酒店香氛味。
我伸手探向内侧口袋,指尖触到一张硬质卡片时,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丽思卡尔顿的房卡,1809号房。
这张薄薄的卡片在我掌心烫得像块烙铁。
上辈子他就是在1809房,和小三庆祝我第三次流产。
当时酒店服务员送来的香槟账单,和我流产手术费出现在同一期信用卡账单上。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浴室镜子里,我的嘴唇像被碾碎的蓝莓般紫红。
镜面突然蒙上雾气——原来我的呼吸已经急促到这种程度。
用冷水洗了把脸,我仔细擦干房卡上的指纹后拍了照,又原样放回他口袋。
转身时撞到衣帽架,周慕辰的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