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法子,只能我的心头血来补救吗?”
她愣了愣,目光中的挣扎犹豫一闪而过,最终还是避开我的注视重重点头:
“药王说了,非心头血不可。”
我低笑一声,指尖顷刻刺入自己心口。
殷红色的血珠源源不断滴入玉瓶,我面色苍白将瓶子递过:
“够了吗?”
她攥紧玉瓶,指尖微微颤抖:“青溟,我……”
“去吧。”我打断她,声音温和,“别耽误了疗伤的时辰。”
可惜她眉间的心疼只停留一瞬,随即匆匆起身,裙摆扫过满地血渍:
“夫君,我很快回来。”
殿门在她身后合上,我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掌心贴在心口尚未愈合的伤口上。
那里空了一块,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到如今,爱与不爱的,都已经两清,此后我的报复不会再顾念任何旧情。
我屏退了所有人,拾阶而上独自站在了魔界断崖边。
身后没有脚步声,也没有苍妩的呼喊。
我隐匿了所有气息,像一缕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座困了我三百年的魔宫。
断崖下是万丈深渊,那里埋着我被斩落的旧蛇骨。
我纵身跃下,任由罡风撕裂那件玄色的外袍。
魔界断崖下,我的旧蛇骨正在共鸣。
百年前,苍妩亲手斩落它时,曾说:
“青溟,从此我的余生将成为你新的脊梁。你我荣辱与共,我绝不负你。”
如今,我终于明白,她的余生,从来都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