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怒意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是傅凛。
他看着吓坏的服务员,单手把我搂进怀里,声音寒凉:
“你给我滚,明天不用来了。”
其他人紧随其后。
宋婉乔盯着我的眼神彻底变成了敌意。
傅凛转头:“你没事吧?我……”
“阿凛。”
宋婉乔委屈巴巴叫了一声。
“我的脚腕好痛。”
有人在旁边解释:“刚刚宋小姐追得急,崴到脚了。”
傅凛愣了愣,毫不犹豫松开我,转头抱起宋婉乔:
“我抱你去车上。”
只要有任何一个同时需要关心的人,傅凛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我总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但此时,我已经无暇注意众人可怜的目光和宋婉乔得意挑衅的眼神。
疼痛刺激着神经。
我却意外地没有感觉到丝毫心痛,只有满身的疲惫。
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
我一瘸一拐地找到药箱,上药的时候疼得眼泪差点掉出来。
电话响起,傅凛低沉的声音在那边传来:
“烫伤药在药柜第二个抽屉里。”
我自嘲一笑:“嗯。”
那是傅凛某次出任务大面积烧伤后,我给他买的特效药。
无数个日夜我跪在他脚边,忍着心疼一点一点涂药。
他记得很清楚。
可惜那是一罐过期的烫伤膏。
就像他早就过期的爱一样。
又陷入沉默。
就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傅凛突然出声:
“婉乔吃醋了,她毕竟是我未婚妻。”
“你先离开海城避避风头,最多一年,我把你接回来。”
我平静地听着,只觉得可笑。
“好。”
那边的语调明显愉悦起来:
“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放弃你。”
上高铁前,傅凛给我发了信息。
“你什么时候走?我们约个酒店见最后一面。”
我没回消息,忍着反胃把他拉黑。
既然要断,就断的干净些。
下了高铁,熟悉的刺骨寒冷扑面而来。
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像挺拔的劲松,笔直。
我鼻头一酸:“哥。”
我哥接过行李,摸摸我的脑袋:
“妈包了酸菜馅的饺子,就等你。”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