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早就污秽了，哪有刚出生的孩子干净。”
“他的眼睛被做成了我贴身戴的念珠，也算三生修来的佛缘。”
孩子的眼睛竟真的是谢景瑜为了哄菩依依开心挖去的。
而我竟信了这样一个人，将鲛珠的秘密告诉了他。
脑海中翻腾着每一个夜晚，他在我耳边亲昵的低语，还有那些失控的疯狂。
我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地。
医院的走廊寂静又空旷，
我不知在冰凉的地上躺了多久，才终于恢复一点力气走了出去。
我将孩子亲手送进焚化炉，
他的身体太小，甚至焚化炉的火焰都只燃了一会儿。
抱着骨灰坛，我任凭雨水将浑身淋透，在黑夜中赤脚走到了谢家祖坟。
守墓人见有人来，举着灯和伞走出房门。
惨白的灯光中，他看清了我如同鬼魅一般麻木又痛苦的脸，
惊声道：“姑娘您怎么来了？”
我恍若未闻，径直走向风水宝地中立着的高大墓碑。
脚底早就被一路的石砂磨破，将脚下的雨水染成了红色的河流，
像极了我与谢景瑜成婚那天，挂了一条街的红绸。
那时他承诺，不在意我的过去，我的身份。
他要用一辈子爱我护我。
为什么人类能如此轻易地违背诺言？
守墓人在一旁为我撑伞，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之情。
他摇着头感叹：
“当年谢家只是靠着北海打鱼的渔民，靠着供奉您才得以家族兴旺，大富大贵。”
“如今看来，是谢家小辈无福啊。”
我冷淡地看着墓碑，静静地道：
“当年谢景瑜救我性命，我感念恩情，又念及谢家世代供奉，这十年来不惜割肉祭海，保谢氏商船风平浪顺，更三度将谢景瑜从阎王殿前拽回。谁曾想这一切竟都是他精心设计的骗局。”
“今日对天立誓，自此刻起，我与谢家恩断义绝，再不护佑半分！”
话音刚落，天空一生炸雷，代表我与谢家世代契约在此刻了结了。
2.
我抱起坛子，回到了谢家别墅。
房门打开时，我看到从客厅一路蔓延到卧室的散落衣物。
素净的僧袍和雪白的蕾丝内衣尤为扎眼。
若是从前，看到这一切的我肯定会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