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袁安周茹的女频言情小说《清筱归京见天明袁安周茹全文》,由网络作家“LGGG”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父亲爱上了穿越女。名门闺秀的母亲被他们设计赶到乡下。穿越女在锦衣玉食中与父亲恩爱不疑。一朝及笄,父亲接我入京。我看到了那个穿越女,被父亲保护得很好,四十岁的年纪还一副天真做派。她的女儿也娇憨童稚,嚷着恋爱自由。“我母亲说了,包办婚姻是陋习!若是遇到心爱之人,更是要自由恋爱!自己的爱情要自己去争取!”“当然。”我微笑应承:“周姨娘来自一千年之后,说得肯定都是对的。”她满意点头。次日,皇帝赐婚,她当场拒绝。皇帝震怒。我娘是太后养女,清平郡主。我却生于乡下四处漏风的木屋中。寒冬腊月,险些没活下来。在记忆里,她从没有自怨自艾,总是会跟我讲许多小故事来哄我开心。我的生活倒过得并不艰难。除了看守的嬷嬷们偶尔克扣吃食,又不许我和娘踏出这方院子外。...
《清筱归京见天明袁安周茹全文》精彩片段
父亲爱上了穿越女。
名门闺秀的母亲被他们设计赶到乡下。
穿越女在锦衣玉食中与父亲恩爱不疑。
一朝及笄,父亲接我入京。
我看到了那个穿越女,被父亲保护得很好,四十岁的年纪还一副天真做派。
她的女儿也娇憨童稚,嚷着恋爱自由。
“我母亲说了,包办婚姻是陋习!若是遇到心爱之人,更是要自由恋爱!自己的爱情要自己去争取!”
“当然。”
我微笑应承:“周姨娘来自一千年之后,说得肯定都是对的。”
她满意点头。
次日,皇帝赐婚,她当场拒绝。
皇帝震怒。
我娘是太后养女,清平郡主。
我却生于乡下四处漏风的木屋中。
寒冬腊月,险些没活下来。
在记忆里,她从没有自怨自艾,总是会跟我讲许多小故事来哄我开心。
我的生活倒过得并不艰难。
除了看守的嬷嬷们偶尔克扣吃食,又不许我和娘踏出这方院子外。
“一个孽种,也就疯妇还当个宝。”
嬷嬷每每见我与娘依偎在一起,总是出言讥讽。
每当这时,娘就会捂着我的耳朵,轻声道:“不是孽种......不是孽种......我们囡囡有爹有娘......”
她痴笑的模样还真有两分像疯妇。
不过我知道,娘都是装的。
因为到了晚上,娘又会变成那个温柔的,天上地下无所不晓的娘。
“有些伪装是必须的。”
稍大一点后,娘笑吟吟地望着我:
“若不装一装,怕是我‘病死’在此也无人知晓。”
“走出去,囡囡,你得走出去。只有你走出去了,娘才能出去。”
娘才能出去......
我凑上去,用额头抵住娘的额头,郑重地发誓:
“我一定将娘带出去。”
再大一些,我才从娘的口中知晓。
我的父亲是当场丞相,袁安。
不过他不认我。
嬷嬷们说,是我母亲嫉妒成性,不满父亲纳妾,在家中与歹人厮混,被父亲亲眼所见。
父亲本想休妻,可最终还是为了母亲颜面,谎称母亲抱病,将她送来这里软禁。
什么颜面,无非是怕太后降罚罢。
“他是想给那外室女腾位置呢。”
我去问娘,娘只有轻飘飘一句话。
她甚至还笑了:
“那外室女着实有趣儿,说话做事与我们都不一样。没规没矩......还说什么自由最大,人人平等......我这种本地女不过仗着权势逼迫你父亲娶我,他们才是真爱,我才是小三。”
“父亲信了?”
“有趣的小东西,给娘,娘也是乐意捧一捧玩的,何谈信不信呢。”
有趣。
这是我对周茹的第一印象。
等我正式见到周茹后,我发现娘对她的评价没有错。
明明掌家多年,周茹身上却没有一丝端庄的气质,仍然娇憨,仍然天真。
除却脸上的皱纹和发福的身材,谁也想不到她有四十岁出头了。
喜怒形于色之人,死得最快。
娘曾教导过我。
“这就是那孽种?”她看我一眼,眼里满是嫌弃:
“如此粗鄙,好意思说是我们丞相府的人吗?”
我不语,只是规矩地行了大礼。
“疯子呢?”她哼一声,又问。
“病体抱恙,怕惊扰了夫人,便不好带她见人。”
嬷嬷的姿态是从未有过的卑躬屈膝。
夫人?
我娘还在,她只是个妾。
我抿了下唇,敛起笑意。
“罢了,老爷也没说要带她回去。不过是大家都知道疯妇有个女儿,怎么说明面上都是丞相府的人,及笄了总该带回去说亲。至于她......太后都死了,也没人同她撑腰,是死是活,我看也不用你们操心。”
周茹说罢,甩下帘子。
嬷嬷得了令,抓起我的胳膊塞进后面的小马车。
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连同娘道别的时间都没有,马夫已经扬起马鞭,跟上前面富丽堂皇的大车。
我心头一阵慌乱,连忙开窗回望。
娘......
我隐约看见了娘的身影。
她在冲我挥手,叫我走快些,不要回头。
丞相府比我想象中还要华丽。
对从小关在小院子的我来说,几乎说得上是宫殿一般的存在。
我不敢表露出惊讶的神色,只能低下头,跟在周茹身后。
“娘!”
一声脆生生的呼唤,远处跑来一位少女。
她身姿婀娜,衣着华贵,瞧着便是娇养长大的。
我低头看了看满是茧子的手掌,有些局促地背到身后。
“我的心肝哟。”
周茹见她,很是眉开眼笑。
她是袁谣,周茹的女儿,比我年长一岁。
正因为她的出生,才让周茹哄得袁安“一生一世一双人”,想尽法子把我娘丢去了乡下,甚至不顾她还怀着身孕。
“这就是妹妹啊。”她瞧见我,颇为亲热,凑上来拉住我的手:
“我看着又脏又破的,还以为是您从外面捡来的野丫头呢!”
“小地方长大的,可不就是野丫头。”周茹把她拉远了点,又道:
“你才是咱们袁家唯一的千金。小心点,可别被传染了。”
我无所谓她的说法。
反正我随母姓,又不姓袁。
袁安甚至对此事毫不在意。
他只看了我一眼,便挥挥手,让下人带我去了西南角的偏房。
那是丞相府最偏远的院子。
冬冷夏热,娘说过,是只有最下等的奴仆才住在此处。
可我不得反抗。
这家,暂时还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是,父亲。”
我垂下眼眸,乖顺道。
府里有几位母亲曾经的仆人。
见我回来,她们无论在哪做工,都亲亲热热拥上来,拉着我的手,端详我的脸。
“我可怜的郡主啊。”
年纪稍大的嬷嬷只是瞧着我,便忍不住泪湿了眼眶。
“明明是天之骄女,却遇上这么一个黑心夫君,遭了多少苦。”
其他人跟着附和,围着我,眼泪不住地流。
我在她们的一言一语中,拼凑起了娘的过去。
娘本出生在定阳候府,为定阳候府唯一的掌上明珠。
后外邦进犯,定阳候府举家迎敌,虽是大捷,却让定阳候全家命丧战场,只留下年岁尚小的母亲。
先皇感念定阳候功绩,便将娘指给先皇后做义女,破格封为郡主,吃穿用度一应与公主同等。
十七岁那年,袁安为新科进士,与娘自赏花会相识。
此后,我娘请旨赐婚,与袁安成亲。
“不要紧,不要紧。”
嬷嬷摸着我的脸,慈爱道:“小姐回来了,日子便好起来了......那三皇子与咱们袁府还有婚约呢......若是能成了皇子妃......”
她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三皇子。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样好的一段姻缘,怕是落不到我的身上。
毕竟在袁安看来,我可不算他的孩子。
有了几位相识的嬷嬷,我不至于在袁府还被克扣吃食。
只是袁安没有给我指派洒扫侍奉的丫鬟,院里院外的大小事,都得我亲力亲为。
“妹妹。”
又是袁谣。
这几日,我听她的声音都快耳朵起茧了。
她看上去颇为闲散,整日没个正事,不惜跋山涉水穿过半个袁府,前来偏房看我的笑话。
“哎呀!妹妹!你的丫鬟呢?怎么是你在这干活?”
她一甩香帕,捂住嘴:“你没有从乡下带丫鬟来吗?”
我规矩行礼,假装木讷:“乡下只有婆子,没有丫鬟。”
“那不会在乡下也是你干活吧,可真是心疼死姐姐了。”
她夸张地捂住胸口,两滴眼泪从眼眶里挤出来:“好妹妹,快快歇着,我这就叫人来帮你。”
我被她带到里屋。
她摩挲着我掌心的茧,要落不落的泪珠折射出她眼底的一抹得意。
随行的鬟取出壶和茶,手脚麻利的沏好了,推到我面前。
“妹妹尝尝,父亲新得的,圣上刚赏赐的龙井新茶,乡下大抵是没见过的。”
我在心里嗤笑。
茶汤又浊又雾,要不是堆了几年的旧茶,就是茶杯壁上结了层墙厚的茶垢。
这袁府啊,过得也就一般。
我还是端起喝了,眼里恰好露出一点袁谣想要的艳羡。
“姐姐是好福气,妹妹可比不得。”
我垂眼,声音很轻的说:“从前在乡下的时候就经常听娘说起过,周姨娘是个奇女子,别说寻常人家的女儿,哪怕是她自小长在太后膝下,也是比不得的。”
她抿嘴轻笑,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喜悦:
“那是自然,我娘来自一千年之后,比这个世道的女子不知强了千倍百倍。别说你母亲,便是当朝皇后,能拿什么跟我娘比?”
“那姐姐自小被周姨娘教养,在她的言传身教下,自是学了不少。“
“可不吗?”
她眉飞色舞:
“我母亲说了,在他们那个时代,都是一夫一妻制,丈夫如果喜欢谁,只能同一个人在一起!还有,包办婚姻是可耻的陋习,若是遇到心爱之人,更是要自由恋爱,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争取。”
自由恋爱......
我听到自己想听的,不由笑意更甚:“那姐姐如今尚未婚配,可有心仪之人?”
被我猜中心思,袁谣的脸颊一下红了起来。
“与你何干!”
她凶巴巴地说:“若是你知道了到处乱说,我这张脸面还要不要了。”
我瘪下嘴,假装委屈:“不是姐姐说的,遇上心爱之人,要自由恋爱,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争取才好?”
她略微迟疑了一下,好像不信任似的,小心凑到我面前,低声道:“你可觉得我母亲说的是对的?”
“周姨娘来自一千年之后,肯定比我厉害。”我没有正面回答。
她的眼睛“噌“一下亮了。
我自知目的已到,不再多言,只专心品茶。
皇家婚事是否作数,还看那一纸圣旨。
圣上迟迟未发话,袁安和周茹表面不说,心底肯定是焦急的。
尤其是在我回家之后,圣上突然借由福安公主的名义,举办了一场宫廷赏花会。
特地将我的帖子与袁府分开,单独呈上。
福安公主是圣上与皇后之女,与三皇子乃一母同胞的姐弟。
因三皇子愚笨,虽为嫡子却无法承袭大统,圣上对皇后颇觉愧疚,为此,对福安公主的宠爱更甚。
她与袁谣是手帕交。
赏花会前夕,她特地命人给我送了华服簪钗,说是我刚刚回来,头回参加如此盛大的宴会,莫要丢了脸面。
我摸着那料子。
好是好,不过尽是过时了的款,穿出去怕是惹人笑话。
想都不用想,这是福安公主替袁谣给我的下马威。
我笑着应下。
赏花会当天,我穿着公主赏赐的一身出现在皇宫,身边未跟一人,举手投足间皆是局促的小家子气。
京城贵女瞧了,无不笑我。
毕竟她们的母亲在曾经,可都是被我娘艳压一头的手下败将,能逮住如此机会羞辱我,自是不会放过。
我愈是谦卑,她们便愈发放纵。
连圣上都说:
“你这孩子,真是不如琬儿当年的一半。”
琬儿是我娘的闺名,圣上如此说,便是在暗暗给我撑腰。
我刚准备应话,袁安倒先按耐不住,率先开口:“是臣疏忽,这孩子当年在乡下出生,并未及时抱回,才养出这样一副模样,还请圣上勿怪。”
圣上摆摆手,看似不太在意:
“爱卿这些年为国尽心尽力,府上又缺一个当家主母,许多事顾及不到,那是自然。”
“有茹儿操持,还算是一帆风顺。”
他垂首道。
“夫人在乡下养病,妾身为府中女眷,为夫君排忧,乃是分内之事。”
周茹借机跪下:“不过是些杂事,哪里值得一提。”
我笑看他们表演,并未接话,只等好戏降临。
“虽说是杂事,但都不是小事。周夫人并非出生名门,临危受命,将袁府打理至井井有条,已是不易,更何况谣儿如今出落得如此优秀,背后定是少不了周夫人的悉心教导。”
福安公主适时搭话。
“还是得靠夫君,臣妇一介妇人能懂得些什么。”
“女儿像娘,夫人不必自谦。我与谣儿多年挚友,她是什么品行我最是清楚。若非父皇早些年与你们袁府有婚约,她怕是做太子妃都绰绰有余。”
她们二人左一句右一句,抬出婚约,快将圣上架到天上去了。
圣上略微蹙眉,望向的又是自己的心肝儿福安公主。
借着人家的名头办赏花会,他万不能砸了女儿的场子。
虽是心中不满,而不过一个皇子妃之位......
也罢。
他换了心情,转而笑道:
“丞相千金声名远扬,便是朕也听闻过。两个孩子如今也都大了,正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
他拂了下袖,笑吟吟地站起来。
袁安和周茹抬起头,目光中的期待怎么都藏不住。
“择日不如撞日......”
圣上绕过主桌,向台下走去。
我丝毫不急,悠然自得饮如一口茶。
“袁家女聪敏伶俐,谦恭谨顺,乃不可多得之妙人,特此指于三皇子......”
“我不同意!”
突然,有人起身反对。
众人惊讶望去。
竟是袁谣。
她大步走向台前,扑通一跪:
“陛下!我不同意!”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