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难寻了。”
他用烟斗指了指屋角几乎要顶到房梁的书籍和卷轴,“老头子我跟这些故纸堆打了一辈子交道,关于‘真名’的说法,也只在几处最隐秘、最残缺的记载中见过寥寥数语。”
林风黯淡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弱的光亮。
“不过,”钱教授话锋一转,“找到真名,仅仅是万里长征第一步。
想要将其彻底封印,那仪式更是凶险万分,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魂飞魄散的下场。”
林风的身体每况愈下。
清晨醒来,枕头上总会留下大把大把的头发。
他看着镜中那张沟壑纵横、比自己父亲还要苍老的脸,感受着体内生命力如沙漏般飞速流逝,心中焦急如焚。
有时候,仅仅是从床边走到书桌,都会让他气喘吁吁,仿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教授,我……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破旧的风箱。
钱教授深深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我知道,那邪灵在有意识地加速汲取你的生命力,它感觉到了威胁。
我们必须抓紧。”
他顿了顿,神情变得异常严肃,“林风,有件事我必须提前告诉你。
根据那些残缺的记载推断,想要封印这种级别的邪灵,仪式本身往往需要巨大的献祭。
献祭的可能是施术者最珍视的东西,或者……是施术者本人的性命。”
林风沉默了。
他扶着桌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牺牲吗?
他早已有了这样的觉悟。
如果能彻底摆脱这跗骨之蛆般的诅咒,如果能让母亲安享晚年,就算付出自己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成功的希望,实在太过渺茫。
接下来的日子,林风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钱教授的四合院里。
两人一老一少,在一堆散发着霉味的古籍中埋头苦寻。
邪灵的干扰也愈发频繁和直接,有时候是灯火无端熄灭,将他们投入一片黑暗;有时候是古籍上的关键文字突然变得模糊不清,甚至直接消失;更甚者,林风会突然感到心口剧痛,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
林风强撑着日益衰败的身体,一次次用意志对抗着邪灵的侵扰和身体的极限。
而钱教授则凭借其浸淫数十年的渊博知识和惊人的直觉,抽丝剥茧,破解了一个又一个看似毫无关联的谜团。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