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合的。”
走出公司大楼时,阳光正好。
妈妈开车来接我,后备箱塞满行李。
她最近在郊区买了套带院子的小别墅,说是给我养身体用。
“真不后悔辞职?”
等红灯时妈妈问我。
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想起手术那天医生说的话:“你的子宫恢复得比预期好很多。”
李山河处心积虑想用“不孕”拴住我,却不知这反而让我看清了真相。
“妈,我想开个工作室。”
我突然说,“专门帮女性做医疗维权咨询。”
后视镜里,妈妈的眼睛亮了起来。
三个月后,我的工作室挂牌成立。
第一位客户是住院部认识的病友,她被丈夫偷偷换了避孕药。
我们收集证据时,在抽屉深处发现李山河和张医生的交易记录——原来这种丧尽天良的生意,他们做了不止一单。
结案那天,我收到法院寄来的文件。
李山河因为在狱中打架斗殴,刑期又延长了半年。
而那个健身教练,确实如我所言 HIV 阳性——周妈探监时知道这个消息后,当场晕倒在会见室。
深秋的傍晚,我和妈妈坐在新家的秋千上。
院角的银杏树哗哗作响,金黄的叶子落了一地。
手机突然震动,是李佳发来的消息:“李山河他爸爸今天去公司闹了,说要告你害他家破人亡”我回了个笑脸,把手机调成静音。
有些人注定是生命里的劫难,而有些伤痕,终将成为最坚硬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