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那脸上阳光明媚的笑让安屿有些微微愣神。
安屿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候,站内的一个女工作人员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她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地铁现在停运了。”
随后,她看到了那个年轻人,轻轻皱眉,“怎么又是你?
说过多少次了,地铁站内禁止卖艺!”
“姐姐,我这怎么能叫做卖艺呢?”
年轻人将吉他放进吉他盒,啧了啧舌。
工作人员大步上前,一把掀开他的吉他盒,指着绿色的微信收款码:“你再说?”
年轻人耸耸肩,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这只是为了方便欣赏我音乐的朋友们表达心意嘛。
艺术交流,怎么能用‘卖’这么庸俗的字眼呢?”
工作人员翻了个白眼:“少给我套用《孔乙己》。
上周你答应过不会再来的。”
“天地良心!”
他夸张地捂住胸口做捧心状,“上周我说的是‘尽量少来’,可不是‘不来’。
语言的艺术,姐姐。”
安屿站在一旁,看着这场交锋,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到这种……趣味了。
工作人员懒得再跟这个精通中国文化的混血小子废话,而是转向安屿:“先生,地铁已经停运了,您需要从2号口离开。”
安屿听了这话,点点头,正准备抬脚离开,年轻人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诶诶诶,等一下。”
他嬉皮笑脸地看向工作人员,露出一颗小虎牙,“姐姐,这位先生是我的特邀听众,我们正在进行一场严肃的音乐研讨。”
他一本正经地说,“咳咳,在讨论关于城市孤独症候群与后现代音乐表达形式的辩证……”工作人员打断他的长篇大论,眯着眼睛,声线毫无波澜:“你觉得我会信吗?”
“为什么不信?”
年轻人一脸无辜,他眨眨眼,“来,你看看,这位先生,典型的城市孤独症患者——高级风衣,但是皱巴巴的。
这,名表,但时间却停在三天前。
你再看这眼睛,有至少三个月没睡好的血丝!”
他转向安屿,眨了一下眼睛,“我说得对吗,教授?”
安屿愣住了。
这个年轻人的观察细致得惊人,尤其是关于手表的部分——他确实三天前就注意到表停了,但一直懒得去修。
工作人员又翻了个白眼,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