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突如其来的沉寂,比之前的任何动静都更让我心神不宁。
她在想什么?
她在做什么?
她发现我试图了解她的秘密了吗?
我开始无法专注于工作。
脑子里反复回放的是她在门口蹲下哭泣的样子,以及她抬起头时那冰冷的眼神。
那两种极致的反差,让我着迷,也让我恐惧。
我发现自己对她的关注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窥探欲了。
它变成了一种执着,一种病态的依恋。
我需要她的存在,需要她给我带来这种紧张和未知的感觉。
一天晚上,我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烦躁不安。
我走到那堵墙边,手轻轻地贴在上面。
墙壁冰凉,像她的眼神。
我尝试着轻轻敲了敲墙壁。
咚。
咚咚。
敲击的声音很轻,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等待着回应。
一秒,两秒,三秒……没有声音。
我心里涌起一种失落感。
她完全切断了联系。
我转身想走开,却听到墙那边传来一个极轻的敲击声。
咚。
只有一个声音。
很轻,很慢。
像一个回应,又像一个警告。
我立刻停住了脚步。
“乔舒宁?”
我低声喊道。
墙那边没有声音。
我再次轻轻敲了敲墙。
咚。
咚咚。
这次,墙那边立刻传来了回应。
咚。
咚咚。
节奏和我一样。
像一种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理解的语言。
我笑了。
一种病态的、满足的笑容。
她还在。
她没有彻底抛弃我。
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我贴在墙上,继续用指关节敲击着。
敲击声在房间里回荡,像一种秘密的仪式。
墙那边的回应也一直都在,不快不慢,像在配合我的节奏。
我们隔着一堵墙,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交流着。
没有语言,没有表情,只有敲击声,连接着我们两个孤独、扭曲的灵魂。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像我们是世界上仅存的两个人,通过这堵墙,维系着脆弱的联系。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交流”了多久,直到我的手指敲得有点麻了。
我停了下来。
墙那边也停了下来。
又恢复了寂静。
但我知道,她就在那里。
像我的影子一样,存在于我隔壁的房间里。
第二天下午,我听到敲门声。
咚。
咚咚。
这次的敲门声比以往都要响一些,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走到门边,没有透过猫眼看。
我知道是她。
我打开了门。
乔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