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很浅的微笑。
像水面上的一层涟漪。
“您好。”
她的声音依然轻柔,像怕惊醒什么,“我是隔壁的,乔舒宁。”
“我知道。”
我说,声音有点干涩。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笑容凝固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自然。
“昨天……不好意思,药不小心洒了一点到您门口。”
她重复了昨天纸条上的话,但语气更真诚,带着一丝歉意。
我看着她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歉意,只有一种探究,一种审视。
她知道我看到了纸条,看到了药,也知道我没有把东西送回去。
她在演戏。
“没事。”
我说,“捡起来了。”
“哦,”她点了点头,“那就好,没给您添麻烦就好。”
空气安静下来。
楼道里传来楼下住户的说话声。
一种尴尬的气氛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
她站在门口,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也没有请她进去。
“那个……”她又开口了,声音更低了,“这两天打扰您了。”
“没有。”
“您是新搬来的吧?”
她问,眼神在我的身后,往屋子里瞟了一下。
“嗯。”
我没有让开身子。
“房子怎么样?
住得还习惯吗?”
她的语气听起来像普通的邻里寒暄。
“还行。”
她笑了笑,这次的笑容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东西,像一种试探得逞的狡黠。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找我。”
她说。
“谢谢。”
“我平时都在家。”
她又补充了一句,这句话她说得有点慢,像是特意强调。
“哦。”
她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的眼睛又亮了一下。
“那您是……一个人住吗?”
她问,语气更加小心翼翼了。
我皱了皱眉。
这个问题有点越界了。
“嗯。”
我模糊地回答。
她没有再问下去。
又是一阵沉默。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她终于说。
“好。”
她退后一步,冲我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朝她家的门走去。
她的背影很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我看着她进了门,门关上了。
那堵墙,又回到了它沉默的状态。
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
心里有点乱。
她明知道我看见了药,也知道我没有送回去,却依然用那种蹩脚的理由来敲门。
这不是普通的邻里往来。
她是在试探我,也是在勾引我。
她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