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更不能让那个被他们篡改的项目成为大连的地标。”
我说,“我要揭穿他们。”
连工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也带着一丝担忧。
“这不是小事,珈羽。”
他说,“栾承康和栗樱背后牵扯着很多人。
你一旦动手,就会触动整个链条。
风险很大。”
“我知道。”
我说,“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他们毁了我的一切。
我没有退路。”
连工又沉默了片刻。
他看着窗外,眼神飘向远处的港口和海面。
“我退休了,”他说,“本想安度晚年,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远点。”
“连工,我理解。”
我说,“您不需要亲自参与。
我只是想知道,您愿不愿意相信我,愿不愿意给我一些指导…或者,如果您知道谁能帮我,一些…有特殊能力的人。”
连工转过头,再次看向我。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建筑师不能只懂设计,还得知道哪里有蛀虫。”
连工说,“这么多年,我没少跟那些偷工减料、弄虚作假的家伙打交道。
有些事情,不是报警就能解决的。”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我,像是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你说的那个U盘,先给我看看。”
连工说,“我可以帮你看看里面的东西。
至于‘有特殊能力的人’……”他露出一个有些神秘的笑容,“我认识几个不好惹的老家伙,有的懂技术,有的懂‘门道’。
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请动他们了。”
我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希望。
这道微光,正在一点点变亮。
“连工,谢谢您。”
我说。
“先别急着谢。”
连工说,“他们这些人,可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
而且,一旦你踏上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箭了。”
“我不会回头。”
我说。
连工点了点头,收起了U盘。
“等着我的消息。”
他说。
他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回头看了我一眼。
“珈羽,你变了。”
他说。
“是吗?”
我问。
“以前的你,眼里只有建筑。
现在的你,”他指了指我的眼睛,“眼里有火。”
我没有否认。
那把火,是栾承康和栗樱点燃的。
连工离开了,吉普车的引擎声渐渐远去。
我坐在面馆里,看着桌上的碗筷。
阳光正好,照得碗里的汤闪闪发光。
我知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