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下擦拭着刃口,冷笑出声。
“公主殿下不是向来聪慧吗?
怎么,现在连这点局势都看不清了?”
“你要谋反!”
秦兮的声音变得尖锐。
“霍青,我们皇室对你霍家不薄,难不成你还想冒着天下大不讳谋反不成。”
秦兮一边说着,一边不动神色的想要往后退去。
可还没等她跨出半步,早已等候在外的副将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放开我!
你们这群反贼!”
秦兮拼命挣扎,发髻散乱,名贵的珠钗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公主殿下,不是我们要反,是你们让我们不得不反。”
“皇室对霍家不薄?
请问这么多年,霍家立下这么多功劳,除了一处宅院可有半分赏赐?”
“霍家先被带着镇北军屯田御敌,连军饷都时常被克扣。”
“所以,我倒是想请教请教,这些年,我们在边疆浴血奋战,换来的是什么?”
“是军饷克扣,是功劳被抢,是连过冬的棉衣都不够。”
“而你们在皇城,歌舞升平,肆意挥霍。”
“胡说!
父皇向来体恤将士!”
秦兮声嘶力竭地反驳。
“体恤?”
我猛地将佩刀插入地面,惊得秦兮浑身一颤。
“那为什么我的军功被改到霍宴头上?
为什么将士们的抚恤金被私吞?
为什么连我的战马都要被杀了给霍宴做肉羹?”
“镇北军已经五年没有发过响了,连粮草都是将士们自己种自己屯的,想要给家里面寄点吃的都是边关后面的百姓捐的。”
“朝廷,什么时候体恤过镇北军了!”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紧接着,传令的士兵再度来信。
“报!
叛军要求见一面霍将军!”
我转头看向被我踩在脚下,此时已经面无人色的霍宴,抬脚重重踹在他腰间。
“起来,你的军神本事该拿出来用用了。”
霍宴挣扎着爬起来,眼神中满是恐惧。
“我……我……霍宴,你不是很会指挥吗?
不是要当镇北大将军吗?
现在叛军来了,快去啊!”
秦兮冲着霍宴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霍宴看了看秦兮,又看了看帐外不断传来的喊杀声,突然转身就跑。
我一把抓住他的后领,将他甩在地上。
“我说,这里是军营,你以为是皇城吗?
想跑就能跑得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