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母亲娘家的姓氏。
祠堂、冥婚、子时,这几个词连在一起,昭示着一个极度阴冷的仪式——他们要把我“死后”嫁出去。
“为什么选我?”
我强压怒火,目光灼灼地看向许兰。
她低头擦拭着手指,语气淡淡的:“因为你‘死了’,你是林家最干净的一缕魂。
冥婚不成,那个姓吴的在坟里不安。
族长说,这么多年来林家不顺,就是缺了个仪式。”
“干净?”
我笑了,“我是被活活害死的,他们一句干净就要把我献出去?”
她却抬头,眼中没有愧疚,只有冷淡的理所当然。
“婉婉,你从小就是命硬命冷的人。
既然死了一次,那就当是给祖上还个债吧。”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她知道我没死。
“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逼近她,“我妈是不是也参加过类似的东西?
她怎么死的?
是不是你们——嘘——”她忽然抬手,脸色大变,压低声音,“别提你妈,她不该回来的。”
“回来的都得‘补完’仪式,懂吗?”
我还想问更多,树林深处忽然传来一声鸡啼——不对劲。
现在不是凌晨,是深夜十一点,怎么会有鸡叫?
许兰脸色骤变:“时间到了,你得走了。”
“走去哪?”
“祠堂已经布置好了,你必须参加冥婚。”
我冷笑:“你们做梦。”
可下一刻,我的手腕红线再次发烫,像是被火灼。
我痛得跪在地上,手指疯狂颤抖,那血线上浮现五个新字:“第二日任务:完婚。”
这不是请求,也不是建议。
是命令。
我本能地想逃。
可不管我往哪跑,四周的树林都像换了地貌,路越来越绕,风越来越急。
最终我跌倒在祠堂门前。
那是个老得几乎塌了的祖屋,但今夜却张灯结彩,红布披门,香火旺盛,灯笼一盏盏,写着:“喜迎林婉归室”地上,红地毯铺到灵堂中央,那里立着两块黑白遗像。
左边,是我。
右边,是一个陌生男人,脸模糊,却在我盯住那张照片的瞬间,嘴角动了一下。
我强忍心中的惊骇,转身就要逃。
但就在那一刹那,十几只纸人抬着花轿从黑暗中冲出来,强行把我架起。
“新娘入堂——!”
有人在喊,我的脑子轰然炸裂。
那声音是我最熟悉的……林柔!
我猛地抬头,就在堂外——她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