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办公室,日光灯管发出电流嗡鸣。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报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是本月第七次通宵加班,老板刚在群里发了条“年轻人要学会奋斗”的语音,末尾还跟着三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表情。
“林哥,咖啡机又坏了。”
实习生小吴抱着空杯子路过,黑眼圈重得像戴了副墨镜。
我扯了扯皱巴巴的领带,突然想起三年前入职时,HR说的“扁平化管理温馨大家庭”。
此刻窗外暴雨倾盆,玻璃上的水痕像极了打卡机里永远走不完的工时条,每天过着这种日子实在是让人受不了。。次日黄昏,我把辞职信拍在老板桌上。
他正对着镜子调整领带夹,镀金边框里映出我苍白的脸。
“想清楚了?
现在年轻人——想清楚了。”
我转身就走。
丁原在地铁口叼着烟等我,工装裤膝盖处磨出毛边。
“郭起把集装箱刷完了,咱那破鱼塘现在像模像样。”
他弹了弹烟灰,“就是鱼太少,明天去野河补点苗?”
辞职之前我联合另外两个小伙伴承包了个鱼塘,之前一直是他俩在打理,马上干黄了,这不我辞职之后决心把鱼塘展好。
听着丁原的话我回答到“好”第二天暴雨来得猝不及防。
三人挤在二手皮卡里,雨刮器有气无力地晃着。
郭起握着方向盘骂娘:“天气预报说小雨!
这咋会下这么大”好不容易到了河边三人下车拿家伙直奔钓点。
野河边的闪电劈开云层时,我刚把鱼钩抛出去。
指尖突然麻得刺痛,紧接着一股电流从脊椎窜到头顶,视网膜上炸开蓝白色的光斑。
恍惚间听见丁原的嘶吼:“小白!”
然后是重物落水的闷响。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
我睁开眼,看见郭起趴在床头柜上,头发滴着水——他们居然把我从河里捞上来了。
“医生说你被雷擦到,命大。”
丁原嚼着口香糖,指节敲了敲缴费单,“但咱的启动资金...全给医院了。”
集装箱小屋里,白炽灯泡在穿堂风里晃悠。
郭起数着兜里的零钱,丁原用筷子敲着搪瓷缸子:“要不算了,回厂子打螺丝吧。”
缸子里的白水面飘着油星,我盯着窗外朦胧的鱼塘,突然听见脑海里“叮”的一声。
“恭喜宿主绑定鱼塘系统。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