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枚缠着褪色红绳的银色吊坠滑落掌心——那是枚微型的铃兰标本，花蕊处还嵌着半颗碎钻，和她颈间项链上的碎钻如出一辙。
深夜的特护病房里，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中，苏沫握着吊坠的手指微微发颤。
她想起李昊说的“书房第三层抽屉”，想起宁毅签名旁若有若无的铃兰图案，记忆突然翻涌——婚礼前夜，她在试穿婚纱时不慎扯落碎钻，当时宁毅俯身帮她捡拾，指尖擦过她脚踝的温度，此刻竟与吊坠上的碎钻重叠。
“醒了？”
察觉病床上的人睫毛颤动，苏沫慌忙将吊坠塞进口袋。
宁毅眼神还带着麻醉后的混沌，却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腕：“答应我...别去...嘘，先养病。”
苏沫用棉签沾湿他干裂的唇，“李昊那边，我已经让法务冻结了所有合作文件。”
她没说自己偷偷联系了东南亚的线人，此刻正有份关于李昊排污证据的加密文件在传输途中。
晨光刺破云层时，苏沫在陪护椅上打盹，突然被手机震动惊醒。
是竞合的内线号码。
“苏顾问，李总请你立刻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恭敬，“宁氏海外账户的密钥，似乎在宁总出事前就移交到你手里了？”
苏沫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转头看向病床上沉睡的男人。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过他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她忽然想起昨夜他攥着自己衣角的模样，想起那枚铃兰吊坠。
“告诉李昊，”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想要密钥，就带着他所有犯罪证据，来医院见我。”
挂断电话，她轻轻抚过宁毅眉骨处的纱布，低声道：“这次，换我护着你。”
第八章 暗局破茧与真心剖白李昊踏进病房时，西装革履却掩不住眼底的阴鸷。
他将一沓文件甩在病床边的小桌上，纸张撞击声惊醒了浅眠的宁毅。
苏沫注意到宁毅下意识地要起身，却因伤口牵扯闷哼一声，她不着痕迹地挡在病床前，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铃兰吊坠汲取勇气。
“苏小姐好大的口气，”李昊扯了扯领带，视线扫过宁毅苍白的脸，“用区区排污证据，就想换宁氏海外账户的密钥？”
他从文件中抽出张泛黄的报纸，1998年东南亚某化工厂爆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