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跪在圣地祠堂,求我母亲写下的‘以骨为聘,永结同契’。”
苏若雪看着婚书上自己的血手印,终于想起十岁那年,她偷听到父亲与陆沉的对话:“苏寒的至尊骨是天地至宝,若能让若雪成为他的道侣,便可名正言顺地分骨。”
于是她装作天真,接近苏寒,骗他写下婚书,却在剜骨夜亲自递上了第一刀。
“现在,”苏寒将婚书放在她掌心,骨血突然渗入纸面,“这婚书,该用你的骨血来补全了。”
他抬手,龙纹灵脉在婚书上勾勒出最后一道骨纹,“圣体之妻,偷骨之罪,从此你的骨,永属我圣地。”
塔顶的风铃突然炸响,苏寒转身望向东方,那里有三十六道剑光极速逼近,带着佛门、魔道、还有圣地叛徒的气息。
他知道,三日期限未到,这些人便迫不及待地要来试探新的骨主。
“苏若雪,”他踏碎塔顶的琉璃砖,声音混着风声传来,“好好看着,当你的凤凰法相坠地时,我的圣体,正在踏平所有剜骨者的山门。”
苏若雪蜷缩在塔顶,看着苏寒的身影消失在血光中,忽然听见凤凰池传来水声。
她艰难地爬过去,看见池心漂浮着半片凤羽,上面刻着苏寒母亲的临终遗言:“傻孩子,凤凰的骨,从来不是用来被人剜的,是用来焚尽世间不公的。”
泪水混着血水落在冰面上,苏若雪终于明白,自己穷尽十年偷走的,不过是苏寒骨血里的一丝残光,而真正的至尊骨主,从不会被剜骨之痛打倒,只会让每一道伤疤,都成为重生的印记。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凤凰池时,苏若雪发现自己的指尖正在透明化——那是偷骨者的最终下场,骨脉消散,形神俱灭。
她望着远处苏寒留下的龙形脚印,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解脱与悲凉:“苏寒,你说得对,我从来都不是凤凰,只是一只偷了凤凰骨的麻雀,如今骨被收回,才知道,原来麻雀的翅膀,永远飞不过圣体的骨火。”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化作万千骨片,融入凤凰池的冰水中,唯有那半片刻着“偷骨者”的命牌,永远沉在了池底。
而此时的苏寒,正踏着剑光飞向佛光宗,掌心的至尊骨纹映亮天际,仿佛在向整个修真界宣告:所有偷过他骨、喝过他血、折过他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