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实在累得受不了，就在地板上坐一会。
然后再继续洗衣、收拾屋子、准备第二天的饭。
她咳嗽越来越重，声音也变得沙哑。
但她在所有工作中都强撑着笑脸。
13 无底深渊她觉得，自己不能出差错。
否则会耽误他要的东西。
他最近在准备转职，说需要一台新电脑。
她已经在做价格对比，打算下个月再找一个短期合同。
男朋友很少问她最近累不累。
更多时候，是提出新的要求。
“我看到一款椅子，适合办公，你买来试试看。”
“房间太闷了，买个小风扇。”
“我爸说手机太卡了，你看看有没有换机活动。”
她都应着，然后一个一个记在手机备忘录里。
那个备忘录，她每天都会打开五六次。
检查价格变动、活动日期、付款顺序。
就像做一个从不会出错的秘书。
生活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她的身上开始有轻微的湿疹，是清洁剂导致的。
她不敢买药膏，用温水敷一下就算了。
衣服起球了，她一颗颗剪掉。
旧背包的肩带断了，她缝了一晚，补上了。
她觉得一切都能忍。
只要对方开心，她就觉得值得。
有一天晚上，男朋友突然说：“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可能是穿得多。”
“注意下，不要太邋遢。”
她点头：“我会控制。”
那天开始，她把晚饭减了一半。
饿的时候就喝水，有时咽口唾沫也能缓缓。
她去夜市帮忙的时候，老板看她瘦了一圈。
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笑着说：“最近太忙，没事。”
老板递了她一个包子：“拿着，趁热吃。”
她握着包子，有点想哭。
但她忍住了，说了句“谢谢”。
回到家后，她把包子带进厨房，咬了一小口。
剩下的放进饭盒，第二天中午继续吃。
她告诉自己要省钱。
要攒够男朋友生日时带他吃顿好饭的钱。
他喜欢日料，她查过那家店，人均三百多。
她计划一个月内省出九百元。
从洗头发换成冷水冲开始，再少买一件卫生纸。
所有小额支出都一笔笔掐紧。
甚至连洗洁精都兑了水稀释，用量也少了一半。
但她依旧保持房间整洁、餐具干净、热水足量。
她的生活像一场循环而微妙的修补工程。
每一次崩溃都被她强行按下。
每一个需求她都认真对待。
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