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怀中,眼神一改往常,分外凌厉,右手扶着腰间的软剑,修长的手指旋转、紧握。
我麻溜地收起桌上的物件,吃饭的家伙事儿自然要保护好。
“若伤口灌了脓,也敷过草药仍不管用,甚至日渐扩散、加深,将周围好的也一同烂了下去,那就要将他挖干、挖净,不必再仁慈。”
面无表情对着迟寻说罢,瞥了一眼树后那抹黑影,撑开油纸伞,大步流星地朝屋内走去。
任由雨水浸湿我的裙摆,一步一水花,扬起的雨水将裙摆的淤泥全部冲刷,还原了它本身的洁净。
收伞、关门,一气呵成。
这场雨下的真是及时,听不见软剑割破喉咙的挣扎、也看不清混在雨里的血迹。
2“啊……!”
天光初破晓,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府衙门口赫然吊着一具男尸,头上盖着白布,上身只着寝衣,寝衣上还写着“我该死”三个血字。
此等场景哪有人见过,不出半刻,府衙就被人群团团围住。
人群一时半会儿无法驱散,衙役只得当众取下男尸。
眼尖的看客立马就发现了别在他腰间的一纸陈罪书,上面的字不大不小,刚好够他们看得清楚。
“我常强抢民女入府作乐,若有不从者,轻者买至醉云楼,重者杀之埋入府中后花园的桃树下,我罪当死。”
前排的不嫌事大,声音足够所有人听得清楚,不得他念完,就有更甚者越过衙役取下了那块遮羞布。
“果然是他!”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县令之子。
平时仗着权力作威作福,百姓都苦不堪言,如今也落得如此下场,此时也无需再忍。
随着带头的一声令下,百姓们群拥而上,对着尸体一人一脚尚且不解恨意。
“走吧。”
我们的马车停在巷口,掀开窗帘看着县衙门口的情形,心中甚是爽快,给了他熊心豹子胆,敢打主意到我头上,死也算便宜了他。
迟寻勒住马绳,熟练地调转了方向,朝着城门外的方向跑去。
“我们去哪儿?”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走到了第一个分岔路口,迟寻脚步缓了下来,朝我询问着。
我并未说话,而是卷起手中的舆图,稍用力朝迟寻扔去。
舆图缓缓展开,“京都”两个字映入他的眼帘,拿着舆图的双手微微用力,下一秒,马车又动了起来。
此地离京都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