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夏回应，陆沉已经用力将她托举进通风管道。
陈默不知何时出现在下方，他戴着破碎的眼镜，眼神却异常冷静：“我来断后。”
说着，他举起从地上捡起的U盘，“这里面还有更多证据。”
通风管道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但林夏顾不上这些。
她拉着许然拼命向前爬行，身后不时传来爆炸声和金属扭曲的声响。
许然的啜泣声在封闭的管道内回荡：“我哥他...他不是坏人...是那个组织...他们威胁我们...什么组织？”
林夏喘息着问。
“‘暗夜审判’...”许然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和灰尘，“他们说我哥的车祸不是意外，当年真正的肇事者和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有关...我哥调查真相时，被他们诬陷成凶手...”林夏的手指猛地攥紧。
记忆深处被尘封的片段突然苏醒——父亲临终前，曾握着她的手，用微弱的声音说“对不起”，当时她以为那是对肇事的忏悔，如今想来，那愧疚的眼神背后，或许藏着更深的秘密。
当他们终于爬出通风口时，警笛声已经隐约可闻。
林夏扶着墙大口喘气，看着消防队员冲进场馆。
烟雾中，她看见陆沉被几个人影包围，那些人穿着和三天前撞她的灰衣男人同样的黑色风衣，胸口别着齿轮状的徽章。
“放下武器！”
警察的喊声响起。
陆沉举起双手，却在转身的瞬间，突然将藏在袖中的匕首刺向身后一人。
混乱中，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林夏感觉心脏骤停，她看见陆沉摇晃了一下，然后缓缓倒下，鲜血在地面晕开，如同绽放的红梅。
“哥！”
许然发疯般冲了过去。
林夏想阻拦，却被陈默拉住。
“别去。”
程序员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他...他早有准备。”
陈默举起U盘，“这里面有段视频，是他留给你的。”
几天后，林夏坐在自家昏暗的客厅里，看着电脑屏幕上陆沉的脸。
画面里，男人穿着整齐的西装，眼神平静而温柔，完全没有在谜局中时的冷峻与疯狂。
“林夏，如果你看到这段视频，说明我已经失败了。”
陆沉顿了顿，苦笑，“当年那场车祸，确实是我开车，但我是被人陷害的。
有人篡改了刹车系统，想借此除掉我父亲——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