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交。”
还有一个老板,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他接了我的推广,收了五千块,视频做的敷衍了事,数据全是刷的,退款也不肯。
他还亲口承认,账号就是他自己的。”
这些话,我都录了音。
林律师听完录音,镜片后的目光更显锐利:“很好,这些口头证据虽然不能直接作为法庭上的核心证据,但可以作为辅助,用来揭示咸鱼饭的真实面目,增加我们证言的可信度。”
至于咸鱼饭声称的“百万外债”,林律师的调查更是进展神速,结果令人啼笑皆非。
几个所谓的“债权人”,经过背景核查,关系一目了然。
一个是他远在乡下、八竿子打不着的表舅,常年卧病在床,靠低保度日,借条上却写着借出二十万现金。
另一个“债权人”,是咸鱼饭的牌友,一个无业游民,银行流水干净得像刚洗过,却“慷慨”借给咸鱼饭三十万。
更可笑的是其中一张五十万的借条,债主居然是咸鱼饭的亲弟弟,一个还在上大学、靠父母接济的学生。
资金往来记录?
完全没有。
这些所谓的借条,字迹稚嫩,漏洞百出,有些甚至连日期都是错的。
“苏女士,你看看这个。”
林律师递过来一份调查报告,附带着一张照片,“这位‘债权人’,自称借给咸鱼饭十五万,这是我们调查员拍到的,他上个月还在水滴筹上因为母亲生病筹款三万块。”
我看着照片上那个愁容满面、显得有些卑微的男人,再想想咸鱼饭在法庭上声泪俱下哭诉自己“负债累累”的丑恶嘴脸,一股恶心混杂着怒气涌上心头。
林律师将银行流水分析、视频截图、通话录音、聊天记录备份以及那几份荒唐的债务调查报告,一一在我面前铺开,它们如同一块块拼图,逐渐勾勒出咸鱼饭精心编织的谎言和他企图非法侵占夫妻共同财产的险恶用心。
“虽然目前还不能百分百证明他母亲的账户只是一个‘工具人’,但这些证据已经足以形成一条极具威慑力的证据链,证明咸鱼饭在法庭上公然撒谎,其证词毫无可信度。”
“苏女士,”林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沉稳,“反击的号角,即将吹响。”
我胸中积压的郁气似乎被一股力量冲开,手指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