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时剑刃在他脖颈间划过,鲜血溅过我的衣摆。
此刻皇帝瘫坐在地上,两眼呆滞……“非衣!”
我听见二当家急切而短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回头便看见他蹲在地上扶着倒地的阿松。
我惊慌地快步扑至两人身边。
躺在地上的阿松满身是血,胸口和腹部好几道深深的伤口在汩汩地流着血……“他早就受伤了,不让我说……他一直在帮你用身体挡……”二当家红着眼睛,把手捂在阿松胸前的伤口处,泣不成声。
他明明刚刚还站在我身后的……此刻我感觉喉咙里突然有一口气堵得紧,上不去也下不来,我想叫一声阿松,却喊不出来,我用力张了张口,却突然喷出一大口鲜血,随之眼睛也变得模糊了。
我轻轻地拍了拍阿松的脸,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我突然就笑了。
“小小姐,莫哭...我真开心!
我能去找将军了…你可不能让我辜负了将军的托付......”说完他很快便闭上了眼睛。
好似等不及,好似很着急。
我好久没有见过他这样笑了,好久没见过他这样安详的样子了……这时一支羽箭从远处飞来,直直地钉入我的后背,从胸前穿出。
我眼前是二当家钱财多惊慌的面孔。
其实我感觉到了,可浑身僵硬的我没躲开。
我好像也没那么想躲开,我突然觉得很累了……“冽川,快杀了她,她是裴战云的女儿裴承疏!”
裴承疏,好久没听过有人这样叫我了。
将军给我取名裴承疏,意为承继侠骨,剑意疏狂。
夫人不同意,说应取名为裴雪静,像雪花般静好,惹人怜爱。
为此两人还闹过别扭,最终在将军府的几年间,我叫裴承疏。
将军教我习武识字,看我的眼神里盛满自豪,比对他自己的亲子都上心。
将军夫人把我当亲女儿看待,好吃好用的都是先紧着我。
我有多久都没敢清醒着回忆他们了……我缓缓回头,看到放下弓箭的萧冽川飞奔而来,一手揽住要倒地的我。
他瞳孔骤缩,“阿疏?
非衣?
你...你...”他突然发狂般地大叫:“太医!
太医……”接着又颤抖着手在我身上不停地翻找:“药呢?
你的药呢?
阿疏……”我没觉得疼,只觉得力气在慢慢消散。
外面传来鹤川国东方砚带兵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