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逼的。
是皇帝!
他当年新登基,担心裴将军功高震主,逼我陷害裴将军。
我是裴将军一手带出来的,他像大哥一样待我,我也不忍心的。”
他一边痛哭一边后退,我的剑尖始终距他不过两步之远。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截杀你?
因为再往前二里地,在那里等你的是皇帝的杀手。”
“哈哈哈……因果报应啊!”
他似哭似笑的脸上瞬间出现一抹戾气,“你不能只杀我,我只是其中的一个……”话音未落,剑光已化作银弧,以剑尖为轴,整个剑柄如镰刀般旋扫而过。
林鹤轩的人头瞬间飞出三丈之外,随之剑柄回到我的掌心。
第二天,据说官员盘问林鹤轩的亲眷时,其夫人神志不清。
“是鬼魂,头上会发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她说,人生苦短,能闪多远闪多远,林鹤轩留下,其他人,滚……”......我和阿松听了没说话,当时我们头上绑了我自制的探照灯。
最后官府的结论是:山匪杀人。
大当家钱满贯知道后暴跳如雷,说不是我们干的。
我一边咬着馒头一边说:“这些年官府给你们加的罪名还少吗?
但凡破不了的案,不都是你们干的?
这也是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没有彻底除掉你们的原因,你们以为官府真的这么无能?
你们要没了,他们找谁顶锅去?”
大当家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还是非衣聪明。
晚上,我在寨子的屋顶上看着山间明月,不知不觉中在山寨已待了一年有余。
半年前,我扔了张“发家致富图”给他们,是我长期“踩点”的成果,上面圈了哪些是必下手之地,哪些是可酌情考虑下手之地,哪些是绝对不能碰之地。
山寨有了长期的规划和目标,不再抢劫路人,他们有种瞬间从劫匪升级成好汉的荣誉感,于是我和阿松在山上的待遇更上一层楼。
只是有件事情,犹豫了良久,我意识到不能再拖了。
④这个月,我无所事事,天天窝在寨子里打牌。
我教他们下跳棋、打纸牌,九年多以来最清闲的一个月。
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中午,二当家钱财多跌跌撞撞地从山下狂奔而来,喉咙里像塞了把沙子,扑通一声倒在我面前,“非衣,大哥……大哥没了!”
从他痛彻心扉的哭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