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话也好听!”
转眼间大半年过去了,皇城里的情况我和阿松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跟大当家说要去皇城踩点,实际上我白天在皇城里最大的古玩店当学徒,晚上去现任将军林鹤轩府上的屋顶睡觉,顺便偷看林将军的几个妻妾洗澡。
已经半个月过去了,有天阿松来找我,问我在古玩店究竟在干什么。
我让他安心在寨中跟兄弟们处好关系,其他不用管。
我在等一个人,沈墨山——有着“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之名的大学士。
据说他博古通今、经纬天地、清正端方、不近女色,唯好收藏古玩。
因清正廉洁,遂仅收藏自己买的东西。
有天,掌柜圆胖的脸上堆起笑纹,眼尾褶子挤成桃缝,三步并作两步弯腰曲膝地从轿子里迎出一位气度不凡的客人。
客人选了两样东西,一方砚台和一幅画作。
画作并非出自名家之手,画的是一位横刀立马的将军,背景是熊熊烈火。
整幅画用色浓重,以黑、红为主色调,笔触如刀劈。
我便知道,我等的人来了。
掌柜小心翼翼地把东西包装好,带着一个朝奉去送货,不料朝奉出发前去入了个厕,回来一条腿便麻得无法走路了。
掌柜急得团团转,说这个东西不能耽误,见我在边上晃来晃去,便用手一指:“你跟来!”
当夜,学士府一人负手立在廊下,月光漫过他青灰的广袖,像给古松披了层素纱。
他抬起头看着月亮,清瘦的面颊刻着深纹。
长长地叹了口气后,他转身回到书房,那幅横刀立马的将军图便摆在书桌上。
“大学士,沈墨山?”
剑横在他颈间时我问道。
他后背瞬间僵硬,颤声问:“你是谁?”
“眼前这幅画能让你想到谁?”
“是你,你不是哑巴?!”
他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丝欣慰。
“我非但会说话,我还会作画,你面前这幅就是我画的。”
我慢慢转到他的面前,目光如刃,“八年前裴将军通敌的书信是出自沈大学士之手吧?”
<他僵直的背终于塌了下去,眼角微垂,原本清亮的瞳孔里蒙上灰雾,在烛火里凝着愧疚之姿。
“终于等到你来了!
那场大火烧了裴将军府,也烧死了我沈墨山。
我所有的清高和骨气都在那场大火里付之一炬,只剩无休无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