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好歹暖和了点。
这破城市，张妍是我唯一能说上话的人。
也是唯一知道我多贱，还肯搭理我的人。
我擦擦泪，回了句“谢了”。
起身，准备洗把脸。
镜子里那女的，脸白得像鬼，眼睛肿得像核桃。
哪还有平时那股子精心装出来的劲儿。
我撇撇嘴，自嘲。
苏渺啊苏渺，你活得真够窝囊的。
2. 白月光归来第二天，照旧滚去上班。
陆氏旗下的设计公司。
珠宝设计师，听着还行。
这工作，陆宴臣“赏”的。
说白了，方便他“随叫随到”。
刚进办公室，就听见那帮长舌妇叽叽喳喳。
“哎，听说了没？
林微雪回来了！”
“真的假的？
就陆总那个心头肉？”
“那可不！
昨天有人看见陆总亲自去机场接的，那叫一个体贴！”
“那苏渺呢？
她不就一替身？”
那话说的，一点不避人。
我手捏得死紧，指甲都快掐进肉里。
脸上没表情，走到自己位置。
开电脑，假装听不见。
可那些话，跟苍蝇似的，嗡嗡响。
下午，总监把我叫过去。
“苏渺，‘天使之泪’这项目，陆总点你负责跟进。”
“天使之泪”，公司下半年最重头的。
听说，陆宴臣专门给林微雪准备的“惊喜”。
让我跟进？
几个意思？
打我脸？
还是警告我安分点？
我吸了口气，接过文件：“行，总监。”
刚出办公室，撞上个人。
林微雪。
一身名牌，妆画得跟要去走红毯似的，笑眯眯的。
“苏小姐，好久不见。”
她先开口。
那调调，藏着股子高人一等的意思。
我“嗯”了声，想绕开。
她不让：“听说你负责‘天使之rilor’？
宴臣可真器重你。”
这话，听着像夸，其实刀刀扎心。
“林小姐客气，我就是个跑腿的。”
“苏小姐真会说话，”她捂着嘴笑，“不过啊，有些东西，不是你的，抢也没用。”
那眼神，跟淬了毒似的。
我懒得跟她废话。
“不好意思，我忙。”
说完，直接走人。
回到工位，看着设计稿上那条钻石项链，晃眼。
吊坠，老大一颗水滴形的蓝宝石。
跟眼泪似的。
天使之泪？
谁是天使？
谁他妈在流泪？
后面几天，林微雪跟上班似的，天天来公司。
说是“讨论设计”。
其实呢？
在陆宴臣面前刷存在感，宣示主权。
她会嗲着嗓子跟陆宴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