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深不见底。
“林婉清，你不是一个人。”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办公室安静得只能听见键盘声。
林婉清看着那支笔，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收进抽屉。
她知道顾辰逸不是无的放矢，他今天这番话，已然越界，却又恰到好处地停下。
她的心没乱，但却没法不去想。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沈予洲发来的：“林小姐，我想我们还没有聊完。
你有空见一面吗？”
林婉清想了想，最终只回了一句：“合作的事，我暂时无意更进一步。”
很快对方回了：“那换一个理由，私人时间。
比如，我欠你一个答谢。”
她盯着这条信息，忽然有些困惑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不是没想过，如果这场发布会没有爆出盗用事件，如果她只是普通职员，或许她真的会考虑那份跳槽邀请。
可现在的她，不能退，不能逃，更不能软弱。
她回了句：“改天吧。”
夜里，林婉清从公司出来，站在门口等车。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窗户降下，顾辰逸的脸映在夜色里，沉静又克制。
“回家吗？”
他看她一眼，“我顺路。”
林婉清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沉默地盯着他几秒，眼里毫无波澜。
“只是顺路。”
他又说了一句。
她微微眯眼，像在权衡什么，最终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厢沉默了许久。
他忽然开口：“那天的事……谢谢你。”
她侧过脸来看他，神情冷静得几乎无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顾辰逸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查到一些。
但公司那种局面，要动她并不容易。”
林婉清轻笑，带着讽刺：“所以你就装聋作哑，等我跳出来。”
他侧头望她：“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她语气更冷，“是打算继续当林家的好女婿？
还是在等着看我自取其辱？”
顾辰逸张了张口，却发现无从解释。
林婉清转头看窗外，眼神清冷：“顾辰逸，你的谢，我不稀罕。
你欠我的，不是一句谢谢就能还清的。”
车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顾辰逸低声道：“那我总有一天，会还的。”
林婉清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某种可笑的誓言，未置可否。
第二天上午，公司会议室。
林婉清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中翻阅着部门资料。
阳光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