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低头看报告,又看小糖豆圆溜溜的眼睛——和顾砚的丹凤眼像了七分。
他松了松肩:“孩子妈妈什么意思?”
苏念咬着唇没说话。
小糖豆却捧着顾砚的脸,用沾着奶渍的手指戳他鼻尖:“糖豆要爹地陪玩滑滑梯,要爹地给讲故事,要爹地……”他突然凑近苏念耳朵,奶声奶气,“要爹地和妈妈一起给糖豆盖被子。”
苏念的耳垂红了。
她想起昨夜小糖豆蜷在她怀里,指着天花板上的月亮说:“糖豆的星星有两个,一个在妈妈眼睛里,一个在爹地心里。”
“苏念。”
顾砚站起来,小糖豆挂在他脖子上,“我查了林姐伪造的转账记录,银行流水、监控截图都在律师那里。
我退了明天的代言,推了所有通告,邻市的幼儿园我也联系好了……”他喉结动了动,“你说过,想要小糖豆有个完整的家。”
“顾老师!”
尖锐的女声从身后炸开。
林姐踩着细高跟冲过来,身后跟着举相机的记者,“您这是做什么?
公司花了多少资源维持您单身人设?”
她扫过苏念,冷笑,“这位女士,蹭热度也要看时候——够了。”
顾砚打断她,把小糖豆往怀里拢了拢,“三年前你说苏念收了富商转账,我信了。
现在我信我的眼睛——她资助了七个流浪儿童,咖啡师比赛拿了金奖,小糖豆会背《唐诗三百首》。”
他看向记者,“我顾砚今天宣布,小糖豆是我儿子,苏念是孩子妈妈。
之前的误会是我蠢,现在我要追回来。”
镁光灯闪成一片。
林姐的脸白了又红:“顾砚你知道后果吗?”
“知道。”
顾砚摸出手机,在经纪人群发消息,“我工作室从今天起独立,合约违约金我自己赔。”
他转头看苏念,眼神软得像小糖豆喝的热牛奶,“但我更知道,再错过今天,我会后悔一辈子。”
苏念望着他。
晨光透过机场穹顶洒下来,照得顾砚眼角的泪痣发亮——和小糖豆左脸的小雀斑位置一模一样。
她伸手摸了摸小糖豆后颈的软发,那里有块淡粉色的胎记,和顾砚后颈的痣形状像极了。
“妈妈留不留?”
小糖豆揪她袖子。
苏念吸了吸鼻子,从包里摸出儿童绘画本。
最后一页的空白处,小糖豆用蜡笔歪歪扭扭写着“等爹地”。
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