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素雅却不失华贵的舞衣,脸上薄施粉黛,刻意收敛了平日的妖娆,添了几分清丽脱俗,竟与传闻中“慕容清雪”的清冷气质有几分相似。
乐声起,她翩然起舞。
舞姿绝美,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哀婉,仿佛在为一个逝去的灵魂送行。
陆景渊,那个她曾倾心相待,却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男人,此刻正坐在上首,与人谈笑风生,意气风发。
他端着酒盏,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阿洛旋转的身影,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和轻蔑,对身边的人低语:“你们瞧这舞姬,倒有几分像那个慕容清雪,一样的清高冷傲,可惜啊,是个短命的。”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阿洛的耳中。
她裙裾飞扬,旋转至他面前不远处,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那笑容甜美无害,声音却带着一丝刻意的天真与好奇:“世子爷谬赞了。
奴家不过是下贱舞姬,怎敢与金枝玉叶的郡主相比?
只是听说……郡主仙逝前,世子爷曾是她的未婚夫呢,不知世子爷可曾为她落下一滴泪?
奴家还听闻,郡主才貌双全,却红颜薄命,真是令人惋惜。
不知世子爷,午夜梦回时,可曾为郡主感到一丝遗憾?”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陆景渊心上。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恼怒,压低声音警告:“放肆!
有些不该问的,最好烂在肚子里!”
阿洛盈盈一拜,声音依旧甜美无害:“奴家知错了。
奴家只是觉得,郡主去得蹊跷。
若能抓到害死郡主的人,奴家愿为她献上最后一舞,送那些人……下地狱!”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着陆景渊,那双美丽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陆景渊心中一凛,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傲慢:“你这舞姬,倒是心善。
可惜,那等肮脏事,与本世子无关。”
“无关?”
阿洛在心中冷笑。
很快,你就会知道,你与这件事,到底有多“相关”!
宴席之上,她看着那些曾经的“亲人”——父亲的虚伪哀痛,继母的假意抹泪,兄长的故作沉重。
他们谈论着她的“不幸”,语气中却透着如释重负的庆幸。
她端起一杯酒,遥遥对着主位上那个空着的位置,那里本该是她父亲为她设的灵位。
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