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演技还挺好。
“我精神有问题?”
我看向满场宾客,“那你们还要我嫁人?
是想让谁倒霉?”
大部分宾客不由得笑了出来。
这笑容,就像一个巴掌,打在了母亲的脸上。
张扬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直接甩出律师证和各种法律文件,最后做了定论:“伪造病历,滥用监护权——王兰女士,你涉嫌违法。”
母亲踉跄一步,脸上的神情像是被当头砸了一锤。
“不……不可能……”她浑身发抖,手指紧抓桌沿,“你不可能查到……”可她心底的声音,却像潮水一般向我涌来——完了……全完了……那些年……婆婆打我……丈夫冷眼旁观……凭什么她就能逍遥自在!
我猛地僵住,心脏像被冰锥刺穿。
她的内心,竟然是一片扭曲的痛苦和愤怒。
她恨我,不是因为我不够乖,而是因为她自己无法挣脱的枷锁。
她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是五岁的我,穿着粉色公主裙,笑得天真烂漫。
她心里传来一声微弱如风的低语——对不起……我沉默了,但很快把心底的酸涩压下。
理解,但绝不原谅!
受过伤,不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
更别说,我还是你的女儿!
“妈,你知道我这些年最想要什么吗!”
我眼里充满了怒火,“不是什么财产,不是什么婚姻——只是自由。”
她如遭重击。
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瘫倒在地。
宴会厅里的骚动渐渐平息,但我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签字。”
张扬将那份委托书推到我面前,“正式授权我处理遗产继承和追究你母亲伪造证据的法律责任。”
我毫无犹豫。
这一刻,我签下的不是名字——而是与过去二十五年的彻底决裂!
笔锋刺穿纸张,像是刺穿了那层禁锢我半生的牢笼。
“他们不会就这样认输。”
我低声说,声音嘶哑得像刮过沙漠的风。
张扬的拇指轻轻摩挲我的手背,安抚道:“法律战的硝烟才刚刚燃起,会很漫长。”
漫长?
呵,我已经等了二十五年,还会怕等?
踏出宴会厅的那一刻,我又听到了母亲的心声——她似乎忘却了刚才的悔意,变得愈发疯狂:“凭什么我就要受苦!
遗产就要留给她!
我不甘心!”
我顿了一下,不过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