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我想和你说实话。
不是为了原谅或者解释,只是觉得……你值得知道。”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坚定:“我从来没有爱过程启明。”
林音微微一震,指尖一瞬间收紧:“什么意思?”
“他是个好人,很温柔,也很执拗。
大学时我们确实接近过,但我拒绝了他。”
温婉轻轻搅着咖啡,“他可能一直把那次拒绝,当成遗憾。
但对我来说……那就是结束。”
“后来你们结婚了,他来找我,说他对不起我。
我很震惊,因为我并没有受过他的伤害。
他却一再补偿,一再执着。
甚至我说‘别再联系’,他都觉得我是在矫情。”
林音听着,心中一片震动。
她曾以为自己输给了一个“前任”—— 一个美丽、高洁、令程启明念念不忘的女人。
但现在才知道——她根本没输,因为那个女人根本就没在比。
是程启明一个人,在对着自编的遗憾苦情剧,自我感动,自我献祭。
而她林音,不过是那个“献祭计划”的工具人。
温婉抬起头:“你恨我,是应该的。
但我想让你知道,我真的没有参与你们的婚姻,我从头到尾都在拒绝。
是他不肯放手,是他……把自己活成了悲情男主。”
林音低头笑了,笑得讽刺,却也释然。
“所以,我连小三都不算?”
她开玩笑地问。
温婉认真点头:“你是唯一的主角,他只是……活在自己的滤镜里太久了。”
—那天离开咖啡馆时,林音没有回头。
她从未想过,这场缠绕她七年的婚姻,不是输给别人,而是她嫁给了一个活在幻想里的人。
而现在——她终于醒了。
也终于,走出了那场幻想。
四月的民庭,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木质地板上,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与文书纸张的墨香。
林音穿着一身浅灰西装,发髻高束,妆容极简,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她坐在原告席,身侧是梁曼曼,神色冷静。
而被告席上的程启明,西装笔挺,却掩不住脸上的倦色和焦躁。
他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不同意离婚。”
他站起身,声音平稳,却死死地盯着林音,“婚姻不是儿戏,她是孩子的母亲,我们之间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法官望向林音:“原告坚持离婚吗?”
林音点头:“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