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是在婚姻的第七年,发现了那个蛋糕的。
那天是周三,冷雨淅沥,程启明照旧说要加班。
林音一个人哄睡了五岁的女儿糖糖,准备收拾厨房时,顺手拉开了冰箱冷藏室——然后,她愣住了。
一只精致的长方形蛋糕盒静静躺在角落,乳白色外壳被小心擦拭得没有一丝指纹。
林音不记得家里有人提过要过生日,便好奇地拆开盒盖。
白色奶油上,篆刻着一行用粉金色糖霜写成的字:“生日快乐,温婉。”
林音的瞳孔陡然一紧。
温婉?
谁?
她脑中飞速搜索周围的亲人朋友,没有一个名字对得上这个温婉。
可这字迹如此熟悉——她突然意识到,这正是程启明订蛋糕时的固定字体,他有强迫症,连写祝福语也要用固定模板。
她将蛋糕小心放回盒子,眼睛盯着盒盖上的一串订购信息,那是一家高端私厨甜品店的LOGO。
她脑中倏地掠过一丝寒意:他从不为自己或糖糖订这种蛋糕。
林音没有立刻质问。
她沉下心来,开始做她过去七年里从未想过的事——调查自己的丈夫。
她翻出了程启明的快递记录、短信记录,甚至是他丢在沙发缝里的购物小票,每一张都拍照归档。
她不是冲动之人,她要确认,她是不是多心了。
但就在第二天,她偷偷打开他iPad上的微信备份,点进一个备注为“温姐”的对话框时,整颗心,冷得像掉进了冬夜湖水里。
聊天记录没有暧昧语句,反而正因如此,才格外令人不安——程启明:你还好吗?
温姐:别再给我买蛋糕了,过去的已经过去。
程启明:可我还是想记得那天。
温姐:我早就说过,不可能回去了。
你已经有家了。
程启明:我知道。
但我还是想补偿你。
林音攥着手机,手指发白。
她脑中浮现出一个惊人的画面:他每年都在悄悄给这个“温姐”过生日,或许还有送礼、送花——她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而他在另一个城市、另一个时间点里,怀着愧疚与执念,给另一个女人点着生日蜡烛。
最刺痛她的,不是出轨,而是这份心甘情愿地,把热忱留给另一个人,却把日常的苟且留给她的冷酷。
她一夜没睡,早上照常煎了鸡蛋、冲了牛奶,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