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裴砚之亲笔写的和离书站在青檀河边时,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他说我与外男私通,可我连那外男的鞋尖都没看清——直到冰水灌进鼻腔的瞬间,我撞碎了老槐树的灵脉。
再睁眼时,对岸卖糖葫芦的老汉头顶飘着“78”,街角逗猫的裴砚之头顶悬着“72”。
林嬷嬷骂我犯傻,被休了还抱着陪嫁的绣绷。
可她不知道,我用这双能看见阳寿的眼睛,先拆了县太爷藏在祠堂地下的赈灾粮,又在陈月萝与账房私会的房梁上钉了铜钉——她头顶的“15”,是东窗事发的天数。
至于裴砚之?
他今早撞破我新绣坊的门槛时,我正把他命数里的“孤苦无依”,改成“求妻不得”。
1.我攥着那张和离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尖的触感冰凉,似那和离书带着彻骨的寒意。
裴砚之的狼毫字迹还带着墨香,幽幽地钻进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