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问:“你怀疑他接近贺月是……报复。”
贺临抽走照片,指腹摩挲过姐姐的笑脸,“我姐根本不记得他了,但他记得。”
更衣室的白炽灯突然闪烁了一下,贺临的影子笼罩下来,带着游泳池的氯气味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合作了。”
深夜的公寓静得可怕。
贺月已经睡了,茶几上摆着她给李志远准备的礼物,一条深蓝色领带,和阿玛尼那款一模一样。
我站在阳台,夜风吹不散胸口的窒闷。
手机屏幕亮起,是贺临发来的消息:“李志远电脑里有加密文件夹,密码是贺月生日。”
紧接着又是一条:“明天决赛,那个女人会来。”
我抬头望向次卧的窗户,贺临的身影映在窗帘上,正在反复检查泳包。
那里藏着我今天偷偷塞进去的微型录音笔,明天他比赛时,李志远一定会出现。
玻璃窗突然被轻轻敲响。
贺临隔着阳台栏杆递来一张纸条,字迹被夜露洇湿:“如果我出事,保护好我姐。”
月光下,他无名指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
血珠凝在指纹的沟壑里,像枚小小的戒指。
全国游泳馆的聚光灯像匕首般刺向水面。
我攥着观众席的栏杆,看着贺临站上出发台。
他的泳镜反射着冷光,在人群中精准捕捉到我的位置,嘴角极轻地勾了一下。
那是我们约定好的暗号。
发令枪响的瞬间,李志远突然出现在VIP区。
他西装革履地鼓掌,左手却不断摩挲着那个情侣马克杯。
更可怕的是,黑衣女人就坐在他身后三排的位置,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正快速敲击手机。
贺临的入水动作完美,却在第三个折返时突然慢了半拍。
我猛地站起来,看见他划水的节奏明显紊乱,像是被什么拽住了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