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彦和宋晓灵的下场,总算让我松了口气。
我把心思全扑在工作和家庭上,学校的工作越来越顺手,孩子们喜欢我,家长们也渐渐忘了那些流言。
小溪长高了不少,每天缠着李长川讲运输队的趣事,喊他“爸爸”喊得越来越甜。
我看着他们父女俩笑闹,心头暖得像晒了太阳。
可偶尔夜深人静,我还是会想起余彦。
不是心软,是恨。
恨他让我信了那么多年的谎,恨他让小溪背了那么多年的骂名。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可命运偏偏爱捉弄人。
一年后,我带着小溪去县城医院检查身体,路过监狱探视室时,意外看见了余彦。
他坐在玻璃窗后,穿着囚服,头发剃得光秃秃的,瘦得像个骷髅。
他看见我,眼睛一下亮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贴到玻璃上,喊道:“依瑶!
依瑶!
我在这!”
我愣在原地,心头百味杂陈。
小溪拽了拽我的手,小声说:“妈妈,那是表叔吗?”
我点点头,拉着她想走,可余彦隔着玻璃喊得撕心裂肺:“依瑶,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想说声对不起!
小溪,我对不起你!”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
他的眼泪流得像断了线,脸上满是悔恨。
我沉默了片刻,冷冷地说:“余彦,你的对不起,换不回我这五年的苦。
你好好改造,别再来打扰我们。”
说完,我牵着小溪头也不回地走了。
余彦的哭声从身后传来,像只被抛弃的狗。
我没回头,心底却像卸下了最后一副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