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要的婚礼,沈听晚。”
经过一夜的折磨,我从哭喊到喉咙嘶哑的发不出声音,不断有烟头烫在我小腿上烙下印记。
有片树叶从窗户外飘进来,落在我散落的头发上。
那么翠绿,和这篇锈迹斑斑的地狱毫不相配。
天刚亮的时候,这场十几个人参与的暴行才结束。
我被像破布娃娃一样似的丢在房间里。
满床的狼藉和我身上的伤痕无不宣告着这场恶行。
所有人走尽后,顾时延进来了,还带着简宁。
顾时延的手自然地搂在简宁腰上,在走进房间的一瞬间,简宁嫌弃的捂住了口鼻。
我被虐待后的惨状刺激到了顾时延的目光,他皱起眉,声音忽然拔高,“怎么会搞成这样?”
“不然应该什么样?
顾时延,不是你叫人来的么?”
我凄然一笑,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后退靠近到窗边。
“再见了,顾时延。”
我重心后仰,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倒向窗外,从楼上快速坠落。
顾时延的双腿钉在原地,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不”。
他跑到窗边,楼下传来人群的尖叫和警笛声,视线里只剩下一片殷红。
知名女星沈听晚跳楼身亡的新闻传遍了大街小巷。
我却没有完全消失,而是变成灵魂体一样的存在漂浮在半空中。
顾时延在我死后将我的尸体火化,全程一言不发,沉默的令人害怕。
家里的保姆问他要不要收拾我的遗物。
顾时延才哑着嗓子答了声,“我去整理吧。”
我的灵魂体跟在顾时延后面,看着他进了我的房间。
这间我住过的房间十分窄小,只能容纳下一张单人床。
房间里干干净净的,几乎什么东西也没留下,顾时延在我床头的柜子里找到一本笔记。
那是高中时候的顾时延写给我的日记,顾时延打开笔记的瞬间,里面掉落出一封信。
“沈…听…晚?”
顾时延头痛欲裂的摔倒在地,无数陌生的记忆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有个纤瘦的身影好像对他说过,“那我等你回来找我。”
顾时延记起了一切,当年他出国后意外遭遇车祸,在医院住了好几个月。
再醒来时候竟然什么也不记得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直到看到简宁的那一刻,他觉得很熟悉,他以为简宁就是他要找的人。
原来他一直都找错了!
我的视角里,顾时延先是跌倒在地上,然后突然又哭又笑起来。
我看着顾时延跌跌撞撞的冲向门外,一路开车来到了我的葬礼上。
灵堂里只有几个老家的亲戚来吊唁。
顾时延发了疯似的冲过去拿起我的骨灰盒,目光欲裂的对着我的遗像怒吼,“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就会信么?
我在旁边回答,但顾时延听不到。
他突然将我的骨灰盒摔碎在地,这一幕惊呆了在场众人。
有人想要上去劝阻,但见顾时延疯疯癫癫的样子又退缩了。
“沈听晚,我不准你死,你快点活过来。”
我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无比嘲讽。
忽然,一道电子音在我耳边响起,“恭喜宿主获得绑定调教系统并复活的机会,攻略对象顾时延的驯服值达到100时,攻略对象将会死亡,如果任务失败,宿主则会完全死亡。”
“请问宿主要绑定吗?”
“当然要。”
我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