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辞晚傅云承的女频言情小说《快穿恶毒女配怎么了,男主他超爱江辞晚傅云承 全集》,由网络作家“云叙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是一个恶毒女配,无恶不作。你做的坏事越多,男主从磨难中得到的成长也就越多。而作为惩罚,你将永远失去男主真挚的爱,被他用冰冷的金钱无情地打发,从此驱逐出他的世界。最终,尽管你坐拥万千财富,无比富有,但你在感情方面一无所有,甚至不如一个被人爱着的小乞丐。任务有些难,需要一定的恒心和毅力,你愿意接受吗?看着面前系统屏幕上显示的几行金色大字,江辞晚暂时不语。冰冷的金钱?坐拥万千财富?无比富有?世界上还有这种好事?她藏住心底的小雀跃,面露难色。假意纠结一会儿之后,江辞晚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我愿意!我愿意为了任务奉献自己!不过……我希望可以再增加一些完成任务的奖励。毕竟这可不是一些简单的事。”当然,如你所愿。*深夜。傅家老宅。“你...
《快穿恶毒女配怎么了,男主他超爱江辞晚傅云承 全集》精彩片段
你是一个恶毒女配,无恶不作。
你做的坏事越多,男主从磨难中得到的成长也就越多。
而作为惩罚,你将永远失去男主真挚的爱,被他用冰冷的金钱无情地打发,从此驱逐出他的世界。
最终,尽管你坐拥万千财富,无比富有,但你在感情方面一无所有,甚至不如一个被人爱着的小乞丐。
任务有些难,需要一定的恒心和毅力,你愿意接受吗?
看着面前系统屏幕上显示的几行金色大字,江辞晚暂时不语。
冰冷的金钱?
坐拥万千财富?无比富有?
世界上还有这种好事?
她藏住心底的小雀跃,面露难色。
假意纠结一会儿之后,江辞晚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我愿意!我愿意为了任务奉献自己!不过……我希望可以再增加一些完成任务的奖励。毕竟这可不是一些简单的事。”
当然,如你所愿。
*
深夜。
傅家老宅。
“你在外面有小三了吧?”
昏暗的卧室里,江辞晚幽怨的声音响起。
“什么?”傅云承似乎有些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他转过身看着她,眼睛微眯,神情疑惑。
江辞晚瞪了他一眼,之后和他对视,娇蛮地说道:“我说你在外面有小三了。我等会就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奶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要让她打断你的腿!”
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语气听着也十分气愤。
出轨?
小三?
此时此刻,傅云承依旧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分钟前,他刚翻身下床。
自己身上披着的衬衫扣子都没系,准备去窗边来一根事后烟,便听见她突然来了这样几句,说他出轨找小三。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一回事,她倒是在这里莫名其妙就生上气了,还想要告状告到老太太那边去。
敢情方才在床上攀着他脖子索吻,一直不肯松手的人不是她?
这是又受了什么刺激?
很快,他皱眉问:“什么小三?你现在这是又在闹哪一出?”
江辞晚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你还跟我装傻。我都已经看出来了。你刚刚没有抱我就走了,你在外面肯定有女人了!你现在只想抱别的女人,只想亲她们,还想让她们给你生孩子。”
“你胡说什么?”
听到她越说越离谱,傅云承的脸色慢慢垮了下来。
什么叫没有抱她,只想抱别的女人?
方才他本来想搂着她再温存一会儿,是她十分嫌弃地推开他,说是又挤又热,他这才下的床。
平时她在家里闹腾自己就算了,可这里是老宅,他们两人过来这边陪老太太过元宵节。
这么喜气洋洋的日子,老人家也正高兴,要是他们在这闹了什么动静,难免老人家会多想,万一造成什么解释不清楚的误会那更是不好。
哪怕她想耍小性子也得有个度,如今不是适合闹腾的场合。
“不许胡说。”他冷着脸训斥了一句。
“我才没有胡说!你刚刚就是没有抱我。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爱上别人了!”江辞晚丝毫不肯退让,一口咬定他出轨。
她一边说着这话,一边还要假惺惺去擦脸上根本没有的眼泪。
三个月前,她正式开始执行恶毒女配任务。
系统根据剧情数据为她生成对应的专属虚拟小世界,而她刚进去这一小世界便是和男主傅云承的初夜。
她所扮演的这一同名恶毒女配是暴发户江金宏的女儿,在她毕业那年,因江金宏投资失败,经营不善,家里很快就变得没落。
女配不甘心过苦日子,便想方设法接近讨好傅家老太太,之后又设计与傅云承春风一度,最终成功嫁入傅家。
她虚荣拜金,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嫁给傅云承后经常闹得傅家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在外更是闯了不少祸,给傅家惹了许多麻烦。
在结婚后没多久,傅云承无意中得知自己那一晚其实是被女配故意算计,此时男主的真爱云娇也恰好回国。
在女配三番五次作妖之后,男主不再忍让,毫不留情地直接同女配提了离婚,让她带着一大笔钱永远滚出自己的视线范围。
到此,属于恶毒女配的剧情便彻底结束。
接下来的一切都由她自行安排。
恶毒女配的戏份并不多,尽管才过了短短三个月,但从他们缠绵的那一晚到匆匆举行的婚礼再到今天,属于恶毒女配的剧情其实已经过了大半。
按照剧情进度,云娇即将回国,傅云承很快也要忍受不了同她离婚。
等到正式离婚之后,江辞晚就可以拿着钱美美“退休”,四处潇洒,在这一小世界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而她今晚弄的这些事,也都是为了日后离婚做的铺垫。
平时她多和傅云承吵一吵,闹一闹,积累些小矛盾……才能让他情绪爆发,最终忍无可忍,提出离婚。
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计划安排之中。
想到这些,江辞晚只觉得自己更有动力。
胜利就在眼前。
而此时,傅云承一直在打量着她。
江辞晚正慵懒地侧卧着,身上被子只盖了一半,露出两边白嫩圆润的肩头。
脖颈处有几个暧昧吻痕,格外明显。
乌发如瀑随意散落在枕上,双颊浮起红晕,长睫轻颤着,眼神还有些迷离。
俨然是一副情事刚歇的模样。
嗯……
自己方才在床上的表现应该不是导致她突然故意和自己闹脾气的原因。
傅云承又看了一眼。
唇色绯红,嘴角那似乎破了点皮……
那会儿自己一时没控制住,下手确实粗鲁了些。
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一点?
嘴唇破了就不好涂口红了,她最爱美,所以她生了气?
这个解释似乎……完全没有任何说服力。
他又想到她最后的那句“你根本就不爱我”。
看来果然还是因为那件事。
江辞晚这个女人的心思虽然难猜得很,动不动就发脾气不高兴,但最后兜兜转转还是会回到同一个问题上——
他不爱她。
然而这事他也没有办法。
两人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只不过意外有了夫妻之实,再加上老太太的撮合,自己出于责任便同她结婚。
作为她的丈夫,他会尊重和保护她,尽好一个丈夫该尽的责任,同她相敬如宾。
可至于爱……这不是可以强求的。
他能理解她这样说的心情。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或许是已经喜欢上了他,所以总是故意缠着他,弄些小动静吸引他的注意,想要他也爱上她。
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但爱没有就是没有。
他们之间现在还远远谈不上什么爱。
在傅云承看来,她就是一个任性的小女孩。
故而她平时的那些小毛病,他都很包容,尽量迁就她,满足她的要求。
想到这,傅云承也没有再继续同她计较,直接避开之前的话题,准备用别的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下午不是说想要那几个包包,明天我让助理去给你买。以后那些话不许再乱说,不然……我就停了你的卡。”
他软硬兼施,一边安抚一边威胁。
“不行。”江辞晚一听到要停卡,立马从床上坐起来,“不可以!”
这卡可是和她的命一样重要。
没有卡,没有钱,那她以后还怎么去挥霍?
她最喜欢花钱了。
她每天都要花好多好多钱的。
就算是躺在床上一整天都不出门,也丝毫不影响她花钱。
更何况,哪怕不是挥霍,自己平时做坏事也需要一定的成本。
要是没有了钱,那她还怎么做坏事?
这样肯定会影响到她做任务。
不能停卡。
绝对不可以!
江辞晚不高兴地看着他。
“反正你不能停我的卡,这件事情你也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轻咬着唇,眼睛因为生气睁得圆圆的,眼神却异常明亮。
粉嫩的脸颊两边俏皮地散落着几缕头发,一时没注意,连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滑落了都不知道,露出些许春光。
傅云承眉头一挑,笑着问:“你说我出轨,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你这样随意胡说,那我是不是同样也可以怀疑你?你是不是出轨了?你是不是背着我找别的男人了?”
“我没有随意胡说,我有证据!”江辞晚立马答道。
“我刚刚都已经说过了,是你先不抱我的。你故意冷落我。你现在最好是自己老老实实交代,不要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她说得十分理直气壮。
傅云承被她这胡搅蛮缠的模样给气笑了,又说:“照你这样说,那我手里也有你出轨的证据……”
他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双腿随意交叠,漫不经心地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另一只手熟练地打着火机,火苗瞬间跳跃出来。
点燃后,烟雾缓缓逸出。
白雾缭绕间,江辞晚都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视线往下。
他的衬衫扣子并没有扣好,露出的胸膛上还有几道属于她的抓痕。
颜色不浅,可见用力。
江辞晚立马挪开眼不去看。
她也不是故意挠伤他的,只是那会儿实在是有些受不住。
太刺激了。
傅云承没注意到她的这些小动作,不缓不急地说:“等会儿我让助理去整理一份你的消费清单。我倒要看看你是在外面养了几个小白脸,花了我这么多钱。你这账单怕是一间屋子都放不下……”
他故意这样说吓唬她。
当然,他知道她肯定不会背着他在外面乱来,他去查也查不到什么。
她喜欢他,所以不会有别的男人。
他说这话的意思只不过是在警告她——如果她再胡闹,他以后就不给她钱花。
她每天花钱的速度那么快,要是真的断了经济来源,那必定是难以度日的。
听到这话,江辞晚低头沉默。
给外面的小白脸花钱?
她有些心虚。
虽说她并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无非就是和小姐妹们出去玩的时候让一些年轻帅气有腹肌、活泼可爱有活力的男孩子们陪着一块活跃气氛,唱唱歌、跳跳舞、倒倒酒……
这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江辞晚眨了眨眼睛,嘴巴微动,表情有些像一只被人踩住了尾巴的小白鼠。
这就是没什么问题呀……她在心里这样说服自己,但……
她呼出一口气,偷偷摸摸地瞥了他几眼。
这件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比较好。
自己以后是想拿着巨额财产离婚,不是想净身出户。若是被他抓到涉及这方面的问题,离婚的时候怕是一分钱都拿不到。
江辞晚直接岔开话题:“你少说废话。你就是不爱我,你爱别人!我等会就要去告诉奶奶,你对不起我……”
她随手砸了一个枕头出去。
手上的劲很大,枕头飞出去老远,一不小心就直接砸在花瓶上。
伴随着“哐当”一声,花瓶滚落,碎了一地。
清脆的破碎声在房间里格外刺耳。
“你——”
傅云承的脸色彻底垮下来。
“你闹什么?”他没忍住训斥了一句。
这么大的动静,怕是外面全都已经听见了,等会免不了要过来问。
“我没有闹。”
江辞晚眨巴眨巴眼睛,用力憋出来几滴眼泪,看着像是被他凶哭的。
“明明就是你先不好,你现在还要骂我……”
她说着这话,声音带着哭腔,眼眶已经红了一圈,泪水不停在里面打转,肩膀微微颤抖,模样可怜得很。
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云承胸膛起伏着,是又气又无奈。
她刚才明明就是在无理取闹,烦人得很。
可是见她此时已经伤心地哭了起来,他也不想再和她起什么争执。
他皱眉不语,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江辞晚没闲着,假哭一会儿之后便开始给自己穿衣服。
刚刚光顾着闹了,都没想起来自己身上就盖了一床被子,一点都不方便她行动。
她还想继续闹呢。
她左看右看,准备去找自己的衣服。
找了一圈之后,这才发现是刚刚被他扔到地上去了。
她弯着腰去勾地上的内衣,又忍不住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目光正好和男人对上。
“看什么?不准看我。”她凶巴巴地喊了一句。
傅云承依旧没说话,但也没听她的话把自己的视线移开。
她刚刚那语气听起来仿佛他并不是她的丈夫,两人之间要避嫌,她不能被他看到一样。
这么不想让他看?
他偏要看。
都已经是夫妻了,有什么不能看的。
以前有好几次结束之后她犯懒不想动,都是他亲自帮她洗的澡,难不成都白洗了?
她现在不高兴想耍小性子,可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过了一会儿,见她那扭捏的样子,他又故意问道:“藏什么?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
江辞晚张了张嘴,没回答,只是动作更麻利地在被子里将自己的贴身衣物都穿好。
诶……她的裙子呢?
她又去找。
这才看见裙子挂在床边。
等到拿过来一看,却发现裙子已经被撕烂了!
从领口到袖口的位置破了长长的一条,上面的珍珠也掉了不少,是完全不能再穿。
那会儿她被亲得晕头转向,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他解开了衣服。
肯定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他撕坏的。
他的手就这么贱!
好好脱不会吗?
这是她最近这几天最喜欢的一条裙子!
“烂了!我现在还怎么穿出去见人?都怪你!”
她直接把裙子甩在床尾,气得一个字都不想再和他说。
傅云承看了眼挂在床尾的裙子,也愣住了,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他不是故意撕坏的,是一不小心劲用大了。
他知道她对她那些衣服首饰都宝贝得很,自然不会故意去惹她不高兴。
平时如果她出门逛街回来,屋子里能摆满一地,堆得到处都是,几个保姆跟在后面收拾都得收拾老半天。
他微微拧眉,脸上带着些不易察觉的不自在,轻咳一声,淡声说:“我再给你买。”
再买?
江辞晚听到他这个语气就来气,显得她是在这里小题大做一样。
可这根本不是小事。
这是她最喜欢的裙子!
“怎么买?这是限量的,国内就一件。”
傅云承:“那就去国外买。你想要别的,又或者一模一样的,都可以。无论花多少钱,我都给你买回来。”
一条裙子而已,他还不至于这么舍不得。
他不是一个会对妻子吝啬的丈夫。
只要江辞晚喜欢,他就去办……当然,这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身为丈夫的责任。
听到他这样说,江辞晚更生气了。
“你说得轻松。就算你买一件一模一样的回来,那也不是这条了。我就要这条,只要这条。你能给我复原吗?”
她继续说道:“照你这样做,以后要是你不在,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出现,我是不是也可以直接换一个老公?毕竟到了床上,喊谁老公不是喊,反正没有区别,在你看来都一样。”
“你这是歪理。”傅云承下意识反驳。
“就是你不对!”江辞晚不甘示弱。
懒得和他多说,她去一旁的衣柜里重新拿了条裙子穿上。
她站在试衣镜前整理。
这次是换了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很衬她的肤色,显得气色很好。
领口精致的花边恰到好处地修饰着她的脖颈,顺便把那几个吻痕也遮盖住了。
她微微侧着身子,腰肢纤细,身姿妙曼,裙摆如流水自然垂落。
背影很是楚楚动人。
傅云承就坐在那默默瞧着,也不出声。
江辞晚在镜子前转了好几圈,左看右看,确认已经整理好。
虽说依旧很漂亮,但她心里总觉得哪里不满意,想来想去还是在想着那条被撕坏的裙子。
太可惜了……
“烦死了!”她在那发脾气。
很快,她转身瞪着他。
那眼神十分埋怨,就像是在说”他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沉默片刻。
见她在那气得很,傅云承到底还是妥协了。
总归现在她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裙子上,没有再像方才那样乱说些什么出轨的事情,自己便由着她来吧。
“裙子的事……嗯,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你现在穿的这件也很美,很漂亮。”
他轻声说着,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你想要我怎么处理都行。你提出来,我立马安排人去做。”
认错的态度还算好。
江辞晚冷哼一声,心里的气依旧没有消。
她想了想,说:“你自己答应的,只要我提出来,你就去做。我就喜欢那一条裙子,别的我都不想要。我要你亲自把裙子缝好给我,不可以找人帮忙,就要你自己动手,一针一线给我缝好。”
她故意刁难他。
她知道,别说是从小养尊处优、习惯被人伺候的傅云承了,就算是家里那些保姆们,恐怕也没几个会做这种针线活的。
这条裙子做工精细,布料拼接极其复杂,一般人根本没法下手。
她就是要想办法折腾他。
江辞晚:“当然,你如果做不到那就算了,反正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
“……”
傅云承暂时没回答。
他身子后仰,靠在皮质沙发上,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目光盯着前方,似乎是在思考她的这一要求。
手上的烟还没灭,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烟灰缸的边沿。
火星忽明忽灭。
她提的这事可还真是难倒他了。
让他去做针线活……
也亏她想得出来这个主意,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会,现在还要来为难他。
她脑子里成天都是些磨人的想法。
自从两人结婚以来,她就没有哪一天消停过。
正当房间里两人暂时都安静下来没说话的时候,门外忽然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砰砰砰——”
“小叔!小叔你在里面吗?快出来陪我玩模型飞机!”屋外是傅云承侄子傅宇辰稚嫩的声音,很是兴奋。
江辞晚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
傅宇辰是傅云承大哥傅云汉的儿子,今年才刚五岁,还在上幼儿园,是家里的“小霸王”,非常调皮。
“小少爷!哎呀!”
听着似乎是保姆急匆匆地赶来了,准备把傅宇辰带走。
“我不走……王妈我不走!我想要小叔出来陪我玩!我不要走!”
“小叔,你是在和那个凶女人吵架吗?我刚刚都听见你们的声音了!”
傅宇辰还在继续喊着,声音特别大。
“小叔,你不要怕她。你如果吵不过她,我可以来帮你。我还有好多奥特曼,让奥特曼把那个凶女人带走,让怪兽吃掉她……”
屋里,江辞晚把他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凶女人?
说的是她吗?
要让怪兽把她吃掉?
她看了看门口的位置,又看向傅云承。
什么意思?
这就是他的好侄子,居然敢这么说她!
他们还想要联合起来欺负她一个人?
身为一个合格的恶毒女配,江辞晚必定不是好惹的。
谁敢欺负到她头上,她都要狠狠地报复回去。
不管是什么人,哪怕是一个小屁孩,那也一样。
恶毒女配欺负大人,也欺负小孩,无差别对待,这才叫公平。
她气势汹汹地去开了门。
她正在气头上呢,今天不管是傅云承还是傅宇辰,她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门被猛然打开。
傅宇辰面露惊喜,“小叔你……”
他的后半句话直接卡在喉咙里。
是那个凶女人开的门……
她看起来好像在生气,非常凶,眼睛里似乎都要冒出火来。
傅宇辰躲在保姆身后,不敢去惹她。
江辞晚面上露出一个笑容,伸手去拉他,又让保姆直接离开,“藏着干什么?不是说想进来让你小叔陪你玩模型飞机吗,快进来呀……你去忙吧,我们来看着他。”
不等保姆回应,江辞晚已经拉着人进了房间。
之后,门直接被关上。
在他们方才在门口说话的功夫里,傅云承已经将身上的衬衫穿好,看着没什么不妥。
“小叔!”傅宇辰只能去找自己的靠山,抬起腿就往沙发那跑。
江辞晚一把拎住他的帽子,不让他过去。
她开始找他算账。
“你刚刚在外面说什么?你说要让奥特曼把我抓走,还要让怪兽吃掉我,是不是?”
傅宇辰都快要哭了。
“我……”
他不敢说话,可是自己现在已经被她抓住,而且敢做不敢当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他是个勇于承认的好孩子。
“……是。”
他弱弱地回了一句。
“给我道歉!”江辞晚立马凶了一句。
傅宇辰低着头,小声说:“对……对不起……”
“听不清,声音太小了。”
“对不起。”他又用正常音量重复了一遍。
但是江辞晚还是没打算放过他。
她看了眼他手里的模型飞机,哪怕是现在他还在紧紧抓着,一看就是宝贝得很,非常喜欢。
她便说道:“光道歉是没有用的,还要赔礼。我想想啊……就拿你心爱的模型飞机赔。把它给我。”
傅宇辰一听,立马急了。
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玩具,而且幼儿园里其他的小朋友都没有,就只有他有,大家都很羡慕他。
他才舍不得把这个飞机给她。
“小叔……”傅宇辰哭着脸看向傅云承,企图寻求他的帮助。
自己是为了他才得罪这个凶女人的,小叔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可是……
小叔平时看起来好像也有点怕这个女人,还经常被她欺负。
江辞晚瞪了傅云承一眼,“你别替他说话。是他先招惹我的。”
背地里说长辈的坏话,现在不管教,以后就要无法无天了。
傅云承坐在那没动,算是默认。
傅宇辰只觉得自己今天完蛋了。
果然,他猜的果然没错,小叔就是怕这个凶女人。
她一说话,小叔都不敢动了。
小叔和爸爸一样,怕老婆。
现在没有人可以来救他。
从前在家里,他就只怕爸爸妈妈。太奶奶还有爷爷奶奶一直都很疼他,自己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爸爸又很听妈妈的话,只有妈妈不准他做什么的时候,他才不可以做。
很多时候他就去找小叔帮忙。只要小叔开口求情,爸爸妈妈就会同意。
可是小叔结了婚,也有了怕的人。
找他帮忙根本不管用了。
傅宇辰在脑子里想了许多许多事,最后终于得出结论——现在这个女人就是家里最可怕的存在!
他不能得罪她。
尽管十分舍不得,在江辞晚凶狠的目光下,他还是慢吞吞地把模型飞机给了她。
“你……你要好好珍惜,轻一点玩,别弄坏它了……你要是玩腻了,可以……可以把它还给我……”
他眼神里带着祈求,还抱着能把自己的模型飞机拿回来的希望。
江辞晚笑了一声,说:“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现在它是我的了。玩坏了也不会给你。”
语气十分嚣张。
傅宇辰耷拉着脸,马上就要哭了。
“我走了……”他不敢再逗留,立马跑了出去,背影看着很是伤心。
江辞晚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心情倒是舒畅不少。
“这么大人了,还和小孩子抢玩具。”傅云承见她一直在摆弄,没忍住说了一句,“下回可别真的把人逗哭了。”
“哭就哭,小孩子多哭哭,锻炼一下肺功能……”似乎想起什么,她将玩具放下,准备和他继续之前的话题。
她还没收拾他呢,他居然还敢在这里替别人说话。
傅云承一眼看出她的意图,抢先说道:“他不礼貌,你教训他没问题,但是也别总是和他较真。我没记错的话,上回就是被你惹生气了,闹着不肯吃饭。毕竟是大哥大嫂的孩子,让他们自己处理这些事好一点。”
江辞晚想了想,他这话也没太大毛病,便没出口反驳。
不过说起孩子,她还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自从他们结婚这段时间以来,虽说两人并没有感情,但在那方面的事情还算和谐……
几乎每天都有。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娶她也是没有办法,所以他应该并不想让她怀孕,每次都会做好安全措施。
可是偶尔有好几次当他们两个人都疏忽了的时候,他却从来没有提过让她吃药。
这态度……
倒是挺奇怪的。
究竟是想让她生还是不想让她生?
傅云承这个人就是有这点毛病。
什么事都藏得很深,自己完全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他平时情绪也都很稳定,没什么起伏,像个木头人。
江辞晚有时候其实不仅只是为了任务在折腾他,她心里也有些想看到他生气的模样,不然太没有意思了。
为了试探,她索性凑了过去,问:“你说,要是我们以后有了孩子,你是想做个严厉一点的父亲还是开明一点的父亲?”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照我说,我还是喜欢女孩一点。以后我给你生一个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再扎上小花辫子,她肯定就是世界上最乖巧最可爱的小公主。你觉得呢?你想要女儿吗?”
她故意这样问他。
听到她的话之后,傅云承垂眸看着她,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孩子吗?
这个问题他还从来没有认真想过。
在他看来,孩子应该是两个人爱情的结晶,而不是用来传承家业的工具人。
所以他暂时没有打算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
只不过……
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她想和他要一个孩子,所以在这里暗示他,试探一下他心里的想法吗?
结婚生子,这两件事一般来说都是分不开的。
她产生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
更何况,老太太和爸妈那边估计也是希望他们可以早点生孩子。说不准在他没看见的时候,还找她谈过这方面的事情。
“你想生吗?”他问道。
江辞晚没想到她自己会被反问。
她当然不想生,毕竟两人以后是要离婚的,生了孩子那就等于产生永远斩不断的联系。
但是她没直接说,把问题抛回给他,“那你怎么想?又或者,你在外面的女人已经有孩子了?你想让她们生?”
傅云承只觉得头疼,怎么突然又扯到这上面去了。
还她们?
一个都没有,哪来的她们?
他沉着脸再次说了一遍:“我没有别的女人,也不会有私生子。以后不许再胡说。”
江辞晚哼了几声,像是根本不信他的话,装模作样地苦着张小脸。
“我不生,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生。以后你的事我都不管了,你在外面有没有女人我也不在乎,反正不关我的事。我知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她直接跑了出去。
楼下大厅。
傅家老太太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陪着傅宇辰玩,一旁的几个保姆也都小心翼翼陪护着,不时还递些吃的过去。
“晚晚,你下来了?”老太太腿脚不方便,但耳朵听得很清楚,很快就听到声音,招着手让她过来。
“奶奶。”江辞晚笑着走过去,直接在老太太旁边坐下,很是亲昵地挽着她的手。
“好孩子,刚刚……和云承吵架了?”老太太问了一句。
她都是听保姆说的,说好像起了什么争执,房间里的花瓶都砸碎了。
后来宇辰这孩子也是来告状,说看见小婶婶在欺负小叔,小叔都不敢说话,她顺便还欺负他,抢走了他最喜欢的玩具。
其实江辞晚这孩子是什么性子她都是知道的。
有时候确实娇纵了些,控制不住脾气,但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她打心底里就喜欢。
江辞晚同傅云承的婚事,也是她一力促成,他们两人绝对是般配的。
云承这个人性子冷,情绪过于收敛,太过压抑了,就该找个像晚晚这样的女孩子,活泼可爱,能闹腾,这才有趣。
每当她在的时候,云承明显放松了不少。
老太太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有看错过人。
江辞晚没回答,只不过神情看着确实有些委屈,仿佛真的被傅云承欺负了。
老太太安抚着她:“有什么事你同我说,我给你做主。奶奶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他要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就打断他的腿!”
傅宇辰在一旁玩小汽车的动作都轻了,不敢发出声音吵到她们。
小婶婶真是太可怕了,还能让太奶奶打断小叔的腿,那肯定很疼的……
小叔真的太惨了!
他偷偷摸摸去看江辞晚,但刚看到她散落在肩头的头发就很快移开了视线,不敢再去看一眼,怕自己会被发现。
他以后再也不会去招惹她了。
傅宇辰暗暗在心里这样想着。
江辞晚犹豫一番,老太太确实对她很不错,她也不太想用编造的出轨事情来让老太太担心,便只是说了句:“云承他不喜欢我。”
这语气很是失落,再加上她微低着头,瞧着更让人心疼。
“晚晚,你听奶奶说。云承他向来都这样。”老太太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
“其实……”
“他是喜欢你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老太太看得很明白。
从小到大,若是傅云承不愿意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人可以逼他做。
当初发生那样的事,老太太也只是尽力在撮合他们,但若是傅云承一直不肯松口,这婚事是成不了的。
换句话来说,这其实算是傅云承自己做的决定。
如果真的一点都不喜欢,真的一点都不心动,他怎么会答应?
更何况,结婚后两人的相处也没什么问题。
“你们小两口都还年轻,有些小误会很正常,慢慢来……”老太太看向她戴的项链,笑着问,“这是云承给你的?”
江辞晚低头瞧了瞧,应该是吧?
其实她也记不得了。
她就是随便拿了一条项链戴上。
她的首饰很多,自己买的、傅云承送的、其他人送的……都在一块。
这么多她记不住。
老太太说:“我记得这是阿沁当年的嫁妆。当初你大哥和你嫂子结婚的时候,阿沁把这分成两套,一套给了你大哥和你嫂子,一套给了云承,说是让他沾沾喜气,也早点结婚,好把这些东西送出去。”
“你看,现在不是到你手里了。这事云承他没和你说过?”
“没有。”江辞晚摇了摇头,还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项链背后还有这故事。
她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傅云承送她的,而且送的就是一整套。
那会儿她白天出门逛街,看中的项链被人抢先买走了,她心情不好,回了家都不高兴,还冲傅云承发脾气。
后来傅云承便拿来这套珠宝给了她。
江辞晚:“原来是这样。我都不知道,没想到会是妈妈的嫁妆,那我以后得好好收起来。”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收起来干什么,戴着,不就是给你戴的吗。”
说着这话的时候,傅云承也下了楼。
“小叔!”傅宇辰眼睛很尖,率先喊了一句,抱着自己的遥控赛车就跑了过去。
傅云承“嗯”了一声,过来坐下。
他本来是不想过来的,但又担心江辞晚在老太太面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便还是出来了。
他看了眼江辞晚。
她在老太太面前倒是收敛不少。
没有方才在自己面前的嚣张和不耐,瞧着还有几分乖巧。
让人莫名觉得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正在找人告状,控诉他的恶行。
只不过她哪里是什么可怜小白兔,分明是只会咬人的坏兔子。
一肚子坏水。
“聊什么呢?”傅云承问道。
老太太指了指江辞晚戴着的项链,“这项链是你妈妈给的吧,你也不和晚晚说一声。如果不是我认出来,她都不知道这回事。”
她又说:“还有,你不要欺负晚晚。你刚刚是不是和她吵架了,以后不许这样做,听见没有?”
“奶奶……”江辞晚假意拦着不让老太太说,又继续火上浇油。
“我没事的,云承他今天只是心情不好……”
话音刚落,傅云承的视线立马落在江辞晚身上。
她也正好看过来。
眼神嚣张得很。
明摆着就是想让他被老太太教训。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秒,很快就各自移开。
感受到老太太的目光,傅云承嘴角含笑,故意说了句:“项链的事我说过的,是她忘记了。”
说过???
江辞晚心中闪过无数问号,他什么时候说过了?
他肯定没有说过。
这个心机男!
她偷偷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再继续胡说。
傅云承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失落。
他收起嘴角的笑,像是自己安慰自己般说:“没事,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你只要喜欢戴就好。”
江辞晚简直要被他这套说辞给气死。
没想到他现在会用这些招数了,说些茶言茶语暗戳戳地挤兑她。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过分!
可是现在这个场合自己并不适合和他争论这件事,也没有任何争论的必要。
江辞晚只能假笑着,缓解空气中的尴尬。
一旁的傅宇辰低头抓着两辆模型赛车相撞,玩得很开心,又嘀嘀咕咕道:“原来小婶婶记性不太好啊,那她肯定不会背诗,是个小笨蛋……”
“小笨蛋不爱洗澡,睡觉总是呼噜噜……”
“鹅鹅鹅……曲项……田鸽……白猫浮绿水……”他又背着乱七八糟的诗句,丝毫没注意到江辞晚已经看过来。
尽管他说得极其小声,但都被她给听见了。
江辞晚气得不行。
实在是太可恶了。
他们一个两个都来欺负她。
她往傅云承那边挪了挪,冲他笑着,另一只手已经狠狠拧到他胳膊上,小声警告:“故意气我是吧?你给我等着。”
她将气撒在他身上,继续用力掐。
傅云承面色如常,只回了她一个笑。
老太太见到他们凑在一起,以为他们是在商量什么事,便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江辞晚这才松了手,转身看向老太太,“没说什么呢,奶奶。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下雨会降温,您注意保暖。尤其是腿,千万别受冻了。”
她理了理老太太腿上盖着的毛毯,很是贴心。
傅宇辰这时站了起来。
“我知道!太奶奶,我刚刚听见了。”
像是幼儿园上课抢答一样,他举起手。
“哦?你听见了?”
“是!我能回答你的问题!”
傅宇辰立马跑到老太太跟前,“小婶婶刚刚说,要小叔亲她,给她等着……”
他其实也没太听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小婶婶真是有些奇怪。
爸爸妈妈告诉过他,只有喜欢谁,才会亲谁。而且也不能随便亲,要提前问过别人愿不愿意。别人如果同样也喜欢你,才会答应让你亲他。
就好像他喜欢爸爸妈妈,喜欢爷爷奶奶……所以会去亲他们,他们也会亲他。
小婶婶要小叔亲,是不是说明小婶婶也喜欢小叔,可是为什么她还要欺负小叔。
小叔刚刚一直在笑,明明就是很高兴,很愿意亲小婶婶。
每次和小婶婶在一起的时候,小叔笑的次数就会变多。
好多好多次。
一、两、二、三、四……
傅宇辰掰着手指头默默数着。
江辞晚脸上的笑快要坚持不住,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找个机会狠狠收拾傅宇辰一顿。
最好是把他的嘴给堵上。
老太太慈爱地摸了摸傅宇辰的脑袋,说道:“宇辰真厉害,这都被你听到了。你小婶婶和你小叔感情很好,是一对恩爱夫妻呢,就像你爸爸妈妈一样。”
捕捉到话里的“爱”字,傅宇辰嘴很甜,立马说:“我爱太奶奶……”
他看了眼旁边的江辞晚和傅云承,不敢把他们落下,尤其是江辞晚这个可怕的女人,赶忙又补充道:“我也爱小婶婶,爱小叔……”
“嗯……真乖。”江辞晚只能笑着应了一句。
傅云承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没说话,但心情瞧着还算不错。
*
上午,江辞晚约着小姐妹成微微出门逛街。
江辞晚早就到了约定地点,在某家新开的咖啡厅。
咖啡厅的位置隐匿在繁华的街角,并不显眼。进入店里,店内的空间并不大,但布置得十分用心,很有特色。
江辞晚挑了个窗边的位置。
阳光透过落地窗毫无保留地倾洒进来,头顶的位置悬挂着形状各异的精致灯具,轻柔的音乐声更是给这舒适空间增添了几分惬意。
“晚晚!”成微微兴奋地喊了一声。
她径直在江辞晚面前的位置上坐下,又递过去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给你带的礼物。等回去再拆,有惊喜。”
她故作神秘。
江辞晚:“什么东西?我好奇,你这样说我忍不住了,我想现在就拆。”
成微微如果不提还好,这样一说反而是激起了江辞晚的好奇心,想要立马就拆开看看到底是什么。
成微微喝了一口咖啡,眼神狡黠,道:“如果你现在拆,你肯定会后悔的。到时候可别怪我啊。”
“好吧。”江辞晚只好把礼盒放在一旁。
“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天差点都要累死了。以后我家老头子再让我去给他当苦力,我就……我就不认他这个爹。”
成微微抱怨着自己这半个月在国外受到的“伤害”。
“小可怜,摸摸你。”江辞晚安慰着她。
“对了,你和你老公怎么样?”成微微突然提起了傅云承,她又凑近了些,“我这回在国外碰见了云娇。我朋友说,她马上就要回国了。你可得注意点,别整天嘻嘻哈哈的,她和你老公……”
成微微没再继续说。
他们这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叫得上名号的那些人大都是互相认识的。
有什么消息基本上都传得很快。
傅家同云家一直都有合作往来,关系还算密切。
傅云承大学的时候,喜欢开着跑车出去玩,轻狂得很。某次在宴会厅外,刹车失灵,便把云娇给撞了。
云娇那会儿伤了腿,在医院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
听说这段时间里,傅云承时不时就去照看她,两人的关系也因此升温,互生情愫。
那会儿圈子里不少人都在传,说是两家可能有联姻的打算,只不过后来云娇抛下傅云承出了国,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再后来,慢慢没人再提。
“你小心着点吧。”成微微喂了她一口蛋糕,“可别让他们死灰复燃。”
“我知道。”江辞晚边吃边点头。
蛋糕入口的瞬间,绵密松软的质地在口中轻盈地化开,醇厚浓郁的奶香裹着淡淡的果香,味道完美交融,层次丰富。
“好好吃,还要。”她张着嘴还想来一口,丝毫没有自己动手的欲望。
成微微见她这样懒,也是笑出声来,“最后一口,等会儿就自己吃。”
她拿着勺子继续喂了她一口。
“微微你真好。”江辞晚适时开口夸她,“你是我的大宝贝!”
“行了行了,腻歪死了。也就我最惯着你。”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成微微很是受用,又给她喂了一口。
两人在咖啡厅聊了许久,什么都聊,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当她们聊到成微微以前交的某个身材很好,体力也很好的外国男朋友时,成微微忍不住问江辞晚:“你……你和你老公……那个……怎么样?”
成微微挤眉弄眼,暗示着。
作为经常混在一起的好闺蜜,江辞晚当然很快就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
方才她一直在打趣成微微,这会儿反倒是她有些不好意思了,脸颊两边浮起一抹红晕,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不该想的事情。
江辞晚含含糊糊回答道:“嗯,还行吧……”
她没有多说。
成微微眨了眨眼睛,俨然是不满意她如此敷衍的回答,“你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他行不行啊?时间呢?”
江辞晚刚喝下去一口咖啡,听到她问得如此直接,差点被咖啡呛着。
她咳嗽了好几声,脸都红了。
也不知道是咳嗽呛红的还是因为害羞不好意思。
“哎呀……这么不小心。”成微微拍拍她的背,帮她顺着气。
“我就是随口问问,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还不是怕你吃亏。”
成微微继续说着。
“如果有需要,你来找我……我有一贴秘方,给男人吃包管用。其实哪怕平时没什么问题,偶尔也可以试一试,很舒服的……这是我让人从国外弄来的,据说是某个少数部落里传下来的,可难得了,现在没什么人……”
江辞晚连忙点头,直接打断她的话:“好好好,我知道。你啊成天捯饬些乱七八糟的,小心身体……”
她又想起什么,“诶……该不会,你刚刚送我的礼物就是这些东西吧?”
江辞晚觉得极有可能。
不然那时成微微为什么不准她现场打开,还说她开了就会后悔,肯定是什么不能在公共场合拿出来的东西。
江辞晚恍然大悟。
成微微捂着嘴笑了笑,“不是,不过也差不多吧,被你猜中了一点点。你自己回家再看。就是一些衣服什么的……”
她凑到江辞晚耳边,悄悄地说:“我保证,等你晚上穿上,你老公肯定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成微微!”江辞晚喊了一声。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成微微老老实实坐直,没有再提,“我们继续吃蛋糕。”
她用蛋糕把自己的嘴塞住,防止自己又忍不住说。
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
她们准备离开,快到门口时有人叫住了江辞晚。
成微微转身去看,是个年轻男人。
身形修长,穿着简约的白衬衫和休闲裤。几缕碎发随意垂在额前,脸部线条干净利落,嘴唇微微上扬,带着惊喜的笑容。
江辞晚显然是认识他的,问:“你怎么会在这?”
“这咖啡厅是我开的,你说我为什么在?”俞泽霖笑着回道。
江辞晚介绍着:“微微,这是我的大学同学,俞泽霖。这是我的好朋友,成微微。”
“你好。”
“你好。”
两人点头微笑 ,互相打了招呼。
“刚刚我在楼上忙,也没看见你们,不然就早点过来了。你们现在是准备要走了吗?”俞泽霖问。
江辞晚看看俞泽霖,又看看成微微。
成微微见江辞晚似乎暂时还不想走,便主动说道:“我都可以。晚晚,你要是想和老同学叙叙旧的话,那我们就再待会儿。反正今天时间也还早。”
“好。”
三人去了之前窗边的位置。
“你现在还在上学?”江辞晚有些好奇。
她隐约记得,他好像是直博了,不过具体的情况自己也没打听过。
看俞泽霖这样子,她的猜测应该也不会错。
他看着根本不像是出入职场的社会精英,依旧满身的书卷气,眼睛里透着股钻研学术之后沉淀的睿智,只不过许是因为长了几岁,人确实要比以前沉稳多了。
说起沉稳,江辞晚又想到了傅云承。
他倒是十分成熟稳重,处理事情来有条不紊,应对从容,但同时真的也显得有些无趣。
没有一点年轻人该有的青春活力。
除了在床上的情况可能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其余时候可以说就是一块大木头,大冰块。
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反正她对他是有很多意见的。
注意到自己走了神,江辞晚立马收回飘散的思绪,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俞泽霖:“是呀,我还在学校里艰苦奋斗。你呢,你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江辞晚实话实说。
自从嫁进傅家之后,傅云承从未在金钱方面苛待过她。
她的物质生活那是极其丰富的,自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和其他的富太太们比起来,她已经算是过得相当不错。
这样看傅云承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用,至少他很会赚钱,不对……是非常非常会赚钱,也舍得给她花钱。
成微微:“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需不需要我们给你介绍?”
这个男人看着倒是不错,可以推荐给她们其他的小姐妹。
好姐妹之间嘛,当然要为对方互相着想。
闻言,江辞晚也点了点头,“对,我们可以给你介绍。”
俞泽霖笑着摇头,“没有女朋友……不过暂时也还不想找。学校里平时的事情很多,得了空我还得来咖啡厅忙,实在是没有陪女朋友的时间。多谢你们的好意了。”
“好吧,没事。”
“对了,辞晚,下个月你有没有空?”俞泽霖看了眼手机日期,“我约了几个老同学一起聚会,你一块来吧。人多热闹,大家也难得聚一聚。”
江辞晚:“好啊,那你提前把时间地点发我,我肯定准时到。”
俞泽霖晃了晃手机,“没问题,到时我给你打电话。”
“真羡慕你们,我的老同学好久都没见面了。”成微微感慨了一句。
她是在国外念的书,同学来自各个国家和地区。毕业之后,大家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家乡。
虽说没有完全失联,但已经很久没再联系,更别说是约出来聚会。
江辞晚:“你要是无聊,你就跟着我一起去玩。他们肯定不会介意,毕竟是多了一个大美女参加……”
俞泽霖也附和道:“是的,欢迎你一起来。”
“那太好了。”成微微脸上笑嘻嘻的。
三人聊得很起劲,一片欢声笑语。
没过多久,江辞晚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是傅云承打过来的电话。
真是奇怪。
他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现在不应该是工作时间吗?
在江辞晚看来,傅云承就是一个工作狂魔,每天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在忙工作。
就连结婚这样的大事,都是抽空完成的。
这会儿给她打电话倒还真是有些稀奇。
在工作时,他从不许任何人打扰,更不会因为什么私事而耽误到公事。
工作比什么都重要。
之前自己为了烦他,每天电话打不停,有事没事就去骚扰一下他。
后来他索性不接她的电话,每次打过去都是助理帮忙传达,她这才作罢,消停了些。
为了报之前的仇,江辞晚故意等了许久,晾着他。
但电话一直没有停。
她只好接了电话,语气听着有些不耐烦,“喂,干嘛?”
傅云承淡声说:“你现在在哪里?我有正事找你。”
“什么正事?你直接说。”
果然,像他这样一个大忙人,肯定不可能是专门打电话过来问她吃没吃午饭。
但她也不认为自己能帮他干什么正经事。
吃喝玩乐她倒是在行……
没办法,自己就是个享福的命。
赚钱的辛苦活还是都让傅云承去干比较好,反正他也喜欢干。
他是她的赚钱工具人。
而她就适合在家里开开心心花他的钱,想花多少就花多少。
傅云承:“今天下午有个宴会,我需要你陪我去。现在时间有些紧,你把位置给我,我马上来接你。”
“今天下午?”
“对。”
“那你现在才说。”
江辞晚暂时没有答应。
她以前倒是陪他参加过几次宴会,但一般都会提前好几天就和她说,也早早让人准备好礼服首饰。
今天消息这么临时,突然叫她过去,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江辞晚感觉自己更像是个备选方案。
他本来没打算让她去,因为有人去不了,所以才急忙找她顶上?
这个可能性很大。
“我没有空。”
她直接拒绝。
“你之前怎么不叫我,你就没想过带我去。肯定是你想带的人去不了,所以你现在才来找我。我才不当你的备胎,你爱找谁就找谁。”
她将心里的猜测都说出来。
傅云承沉默着。
她猜对了一半,之前他是不准备带她去。
只不过刚刚临时得到消息,宴会主办方又邀请了几位合作商,都是业内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十分难得一见。
这些人对他近期某几个重大投资项目都很有帮助。
而他们年纪摆在那,观念比较传统,对合伙人的家庭关系很看重。
若是只有他不带着妻子出席,怕是影响不太好。
他知道江辞晚很讨厌这些应酬。
从前带着她去过几次,回来之后她都不太高兴,还非常疲惫。
后来遇到这种场合,他能推就推,不能推的也是自己独自一人去。
只是这回不一样,没有办法推辞,所以他才来找她。
“不是备胎,你又在瞎想什么?别人都是带着自己太太去,我不带你还能带谁?”傅云承难得向她解释了一句。
“不去。”江辞晚还是拒绝。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
电话那端又是沉默。
“今天是很重要的场合,你必须陪我去。”傅云承的态度强硬许多,不容她拒绝,又适当出言安抚,“听话。”
“可是……”
“没有可是,我来接你。”他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江辞晚听得出来他的意思,看来这次是真的没有办法推脱。
她犹豫一会儿,只好应下:“好吧,那你过来吧。我把定位发你。”
说完,她立马按了一下屏幕挂断键。
随即点进微信,往下滑动许久,找到被一堆置顶联系人挤到最下面的傅云承,然后给他发了一个详细的定位。
俞泽霖:“辞晚,怎么了?”
在刚刚江辞晚打电话的时候,成微微去了洗手间,暂时还没有回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俞泽霖见江辞晚接完电话之后满脸不高兴,便体贴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等会得先走了,有事情要忙。我们下次再聊吧。约好的事你别忘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好。”俞泽霖应道。
江辞晚随即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但她根本没注意到,她刚刚其实并没有把电话挂断。
在按键的时候,她手滑了没有按上,电话现在一直还是处于接通的状态。
而这边,傅云承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他听得出来,现在同江辞晚在一起的明显是个年轻的男人,而且和她的关系似乎还很亲密。
这是什么人?
他们在外面干什么?
甚至连下次见面都已经约好了。
方才自己让她过来,她想都没想就直接开口拒绝,最后还得他逼着她才愿意答应。
难不成这个人比他还要重要?
到底谁才是她的丈夫?
傅云承冷着脸放下手机,按了挂断。
他心里突然生起一股无名火,烧得厉害,十分烦闷。
等参加完宴会之后,他必须好好问问她。
*
夜晚。
傅云承带着江辞晚从宴会厅出来。
司机一直在外面等候着,见他们过来,恭敬地开了车门。
江辞晚穿着的裙子有些长,傅云承弯腰想帮她提,只不过她没领情,直接扯着自己的裙摆躲开了。
“你别碰,等会儿又弄坏了,你会缝吗?”她指的是上次的事,在这里故意这样说来嘲讽他。
傅云承没接话。
“哼。”江辞晚傲娇地白了他一眼。
到了车里。
江辞晚已经有些疲惫,上车后便靠在那闭着眼睛休息。
傅云承侧过头去看。
车窗外是快速闪过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霓虹灯勾勒出建筑模糊的轮廓。
对面的车道上,红色尾灯像是流动的长河。
由于开着窗,不时有风灌进来,鸣笛声也听得很清楚。
“吵……”她皱了皱眉。
见状,傅云承伸手关了车窗。
喧嚣和吵闹立马被隔绝在外,车里顿时安静不少。
没过多久,江辞晚直接困得睡着了,整个身子都慢慢往下滑。
“睡了?”傅云承轻声询问。
没人回应。
很快,江辞晚的脑袋毫无征兆地往左边倒去。
傅云承担心她摔下去,赶忙过去扶住她。
她的脑袋顺势靠在了他肩头,发丝也散落在他的手臂上。
“醒醒,还没到家。” 他的声音更低了些,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试图叫醒她。
“嗯……” 她嘟囔了几声,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好困……”
之后,她像是被睡意彻底吞没,睡得更沉了,整个人都毫无保留地靠在他身上。
迷迷糊糊间只以为自己现在是在沙发上枕着软软的抱枕,便索性放松了整个身体,十分依赖地抱着。
“好舒服……抱着……”
她的脸在他胸膛无意识地蹭了蹭,仿佛在撒娇一样。
傅云承低头去瞧,看起来确实是已经睡过去了。
呼吸平缓均匀,胸脯有规律地微微起伏着。
眼睛紧闭着,睫毛卷翘,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就像是一只安心休憩的小猫。
睡着的时候倒是可爱得多。
他又看向她的唇。
是娇艳的红色,唇形饱满,线条优美,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蔷薇花瓣,诱人得很。
只不过若不是睡着,这张嘴就没有安静的时候,总是要说些任性的话和他吵架。
似乎又想起什么,他的喉结滚动几下。
同他接吻的时候也是安静的。
傅云承又将她往怀里抱了抱,让她更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从一旁拿了毛毯过来将她盖住。
等回了别墅,傅云承将江辞晚抱下车。
她早就已经睡着,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抱她回去。
他们今晚是顺路回的新房,没去老宅那边。
“先生,太太……”听到车声,保姆连忙去门口迎人。
当看到缩在傅云承怀里熟睡的人时,又立马噤声,不敢发出声音。
保姆们互相看了一眼。
没想到会是抱着回来的。
别看先生平时冷冰冰,瞧着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太太,太太的性子也闹,总是爱惹他生气,但在某些时候,先生对太太确实还是挺宠的。
至少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先生这样对待别的女人。
这桩婚事,倒是渐渐有些食髓知味的意思了。
只不过这都是他们旁人的看法,也不知道先生和太太自己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他们倒是盼着夫妻俩的感情越来越好。
以后要是再添个孩子那更好,家里就更热闹了。
没有停留,傅云承径直大步上了楼。
回到卧室,他将人轻轻放在床上。
保姆们也都跟了进来。
“你们给她……”傅云承本来是想让保姆帮江辞晚换身衣服,但又想到什么,便让保姆们都出去了。
江辞晚此时睡得很香,侧卧在枕头上,手摊在一边。
翻身之后霸道地占了大半张床。
傅云承静悄悄地站在床边看了她许久,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之后,目光从她脸上移开,他的视线落在她穿着的裙子上。
在他看来,她的衣服大多复杂得很。很多都是花里胡哨的,款式也奇怪。
有时候他确实弄不明白该怎么脱,手上的力气一会儿没控制住,衣服就被扯坏了。
她就发脾气骂人。
他叹了一口气,想着正好趁她睡着,好好研究一下她的裙子,免得以后再因为这件事吵架。
他轻手轻脚走到衣柜前,挑选了一件面料柔软的睡衣,又回到床边。
之后,他扶着她的肩膀,想帮她把身上的裙子给脱掉,然后换上睡衣。
他轻轻拉下拉链。
随着拉链一点点下滑,整个光洁的背部都露了出来。
她的皮肤很白,是透着亮的那种白。
傅云承甚至觉得白得有些晃眼。
视线不自觉往下,后背靠近腰的那个位置有一颗红色小痣。
这颗痣在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
不过他没同她说过这件事。
这个位置她是看不到的,估计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琢磨半天,终于顺顺利利把裙子脱下来,他便拿着睡衣准备给她套上。
而此时,江辞晚的眼睫轻轻颤动几下,突然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傅云承手上的动作猛地一滞。
江辞晚皱着眉,眼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脑子迷迷糊糊的,一时有些分不清状况。
她心里暗自思忖,这是在车里吗?
可周围的触感和气味都不对。
难道他们已经回家了?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身下柔软的被褥,确认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床上。
她心里嘟囔着,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本来只是想眯一会儿,怎么就睡得这么沉。
突然,她像是意识到什么,眼神瞬间清醒了几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诶……她没有穿衣服吗?
江辞晚眨了眨眼睛,又低头确认了一下。
身上光溜溜的,确实什么都没穿。
很快,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傅云承,只见他手里正拿着自己的睡衣。
“你干什么?”她脸一红,立马往被子里缩了缩,试图藏住自己的身体。
“……”
傅云承将睡衣轻轻放在床上,往后退了几步,没再像之前那样靠近。
他轻咳一声,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你醒了,那就自己换吧。你换身衣服再睡,舒服一点。”
江辞晚看看他,又看看床上的睡衣,犹豫了片刻,勉勉强强相信了他的话。
“你……你可以让保姆做这些的。”她小声嘟囔着,便拿着睡衣迅速钻进被子里,不一会儿,就窸窸窣窣地将衣服套好了。
听到这话,傅云承心里有些不太高兴。
又是同上次一样避嫌的话,听起来她好像对自己充满了排斥。
他们是夫妻,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不止一次,是很多次。
他给她换身衣服,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怎么在她这儿就成了禁忌?
傅云承紧抿着唇,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等到江辞晚从被子里钻出来,看到的便是傅云承那张冷冰冰的脸。
神经病。
谁又惹他了?
不过两分钟的时间,怎么突然就摆着一张冰块脸,难不成是想给自己甩脸色看?
江辞晚同样皱起了眉,语气里满是不满:“你干嘛?突然板着脸干什么?”
真是莫名其妙,她今晚还没发脾气呢。
傅云承直直地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出自己一整天都想问的问题:“你今天上午和谁在一起?”
江辞晚一愣,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打听这些事。
平时自己去哪,他都是很少管的,她也不喜欢被人管。
“你问这些干什么?你管我和谁在一起。下午的宴会不是陪你去了吗。我都要累死了,你还在这里问些有的没的。”
江辞晚借机发起了牢骚。
一想到下午的宴会,她就头疼。
她在那笑得脸都快僵了,感觉自己就像个不能停止工作的微笑机器人,可把她累坏了。
他倒好,不知道体谅自己的辛苦,反倒盘问起自己的行踪。
她又不是他的犯人。
“你之前不也总是喜欢打听我的行程。”傅云承拿她之前做的事情反驳她,又固执地问了一遍,“你上午见了谁?”
她这样拒绝回答的态度,在他看来,分明就是心里有鬼,藏着事情不想让他知道。
江辞晚长呼一口气,这个男人现在管得越来越多了。
明明之前他什么都不过问的。
但如果自己不说,以后有可能拿不到他的行程,那就没办法去打扰他。
她权衡了一下,答道:“成微微啊,你以前见过的。我的好朋友。”
当初婚礼的时候,成微微还是伴娘之一呢,在婚礼上哭得稀里哗啦,他应该记得。
话落,傅云承的脸色愈发阴沉。
她说谎骗他。
他今天在电话里听得很清楚,她见的是个男人。
傅云承不禁胡思乱想,难不成是那天她怀疑自己出轨,便以牙还牙用出轨来报复他?
这倒是像她做得出来的事情。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又干嘛?我没说你不高兴,说了你也不高兴。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江辞晚今天本就累得够呛,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索性一脚踹了过去。
他就是欠打。
傅云承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踢过来的腿,攥得紧紧的,不让她缩回去。
“踢我?”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悦。
“就踢,怎么了?你今天好烦,快放开我。”
江辞晚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桎梏,但他握得太紧,根本挣脱不开。
“烦死了,快点放开!”她忍不住骂了一句,“我要睡觉了。”
“……”傅云承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
“傅云承!”
他依旧没松手,语气笃定:“你今天见的是个男人。”
“什么?”江辞晚没太听清,脑子一时还没转过来。
男人?
不过很快,她反应过来,他指的男人难道是俞泽霖?
但是他怎么会知道?
她那时是独自一人从咖啡厅里走出来的,而傅云承接她的车就停在路边,也没见他下车来过。
江辞晚:“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看见了?”
傅云承:“所以我说的没错。”
他再次确认着。
见他一直盘问,江辞晚索性故意激他,轻飘飘地说:“对啊,上午是有个男人。我是见了他。我们之间还聊得非常愉快。怎么了,不可以吗?你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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