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嘉谭林松的女频言情小说《暗恋的那点小甜甜沈嘉谭林松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邻居家的土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月末,正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小镇热浪翻滚的路上几乎没什么人。穿着黑色无袖背心的男人倚在修车铺门口,电风扇呼哧呼哧的狂转也吹不散男人胳膊上的汗珠。他一只脚踩着旁边的废旧轮胎,低头扒拉两口盒饭。目光散漫的落在街对面的电线杆子上,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嚼。路口摩托车驶过,按了声喇叭。男人侧头瞥过去,咀嚼的动作顿住。修车铺的小路尽头拐出道纤细的身影,浅绿色的雪纺上衣,白色短裤下一双笔直修长的腿。男人目光定定的落在那道越走越近的身影上,无意识的咬紧了牙。“松哥!有美女!”身后蹲着吃饭的张彬凑过来,男人回神,继续咀嚼嘴里的米饭。“瞎吆喝什么。”“人家又不认识咱。”下一刻,走到修车铺前面的女孩喊出了男人的名字。“谭林松。”清浅柔软的声线传进人耳朵里,...
《暗恋的那点小甜甜沈嘉谭林松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六月末,正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小镇热浪翻滚的路上几乎没什么人。
穿着黑色无袖背心的男人倚在修车铺门口,电风扇呼哧呼哧的狂转也吹不散男人胳膊上的汗珠。
他一只脚踩着旁边的废旧轮胎,低头扒拉两口盒饭。
目光散漫的落在街对面的电线杆子上,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嚼。
路口摩托车驶过,按了声喇叭。
男人侧头瞥过去,咀嚼的动作顿住。
修车铺的小路尽头拐出道纤细的身影,浅绿色的雪纺上衣,白色短裤下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男人目光定定的落在那道越走越近的身影上,无意识的咬紧了牙。
“松哥!有美女!”
身后蹲着吃饭的张彬凑过来,男人回神,继续咀嚼嘴里的米饭。
“瞎吆喝什么。”
“人家又不认识咱。”
下一刻,走到修车铺前面的女孩喊出了男人的名字。
“谭林松。”
清浅柔软的声线传进人耳朵里,让人的心也跟着痒痒的。
垂着眼的男人抬头看过去,顺手把盒饭盖上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沈嘉。”
“你回来了。”
女孩松开拉行李箱的手,在脸边扇风。
“对啊,家里可真热。”
不知道是她哪句话说进男人心里,原本还绷着脸的男人把风扇转了个方向。
凉风呼呼的吹过来,撩动女孩的雪纺衫。
女孩对男人露出个笑容,男人看她一眼,垂下头去。
“回来玩?”
女孩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纸巾,擦额头上的汗。
“回来工作的。”
男人闻言,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了几遍,淡淡开口。
“家都搬走了,还回来工作?”
沈嘉把纸丢进他脚边的垃圾桶,身体侧过去的时候,男人看到了她晒得泛红的脖颈。
“我家房子还在。”
“我也在这里住习惯了。”
男人收回视线,侧过身给她让出一条路。
“公交车还要很久,进来等吧。”
谭林松的修车店旁边不远就是公交站牌。
以前他们上学的时候就在这边等车,有一次她的书包带在学校裂了就是他的妈妈给她缝的。
沈嘉看了眼手机,还得将近四十分钟才有公交。
“谢谢你。”
女孩拉着行李箱进了他的店,谭林松把风扇拎起来,放在一张矮桌上。
“你现在自己开这家店吗?”
沈嘉坐在男人的靠背凳子上,男人站在旁边懒懒的靠着墙看张彬收拾了工具开始干活。
“嗯,开了好几年了。”
说完,男人眉头皱了一下,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个扳手抛给那小伙。
“换这个,那个太大了。”
沈嘉也跟着看过去。
这家店面不小,她记得是谭林松他爷爷开起来的。
店里一时沉默,只有扳手扭动螺丝的细小声音。
男人垂着眼,看女孩的后脑勺,女孩突然回过头,对着他笑了笑。
男人别开眼,仰头看墙上挂着的车膜展示牌。
“回来做什么工作?”
一别多年,他们之间也没了什么话题,干巴巴的客套话生硬到扎人。
沈嘉从包包里掏出钥匙串,把上面挂的小法槌挂件在他眼前晃晃。
“高中就跟你说过的,我以后要做法官。”
谭林松深深的看了那挂件一眼,目光又从她身上掠过。
“松哥!你过来看看这里。”
张彬喊他。
谭林松应声,直起身拍拍女孩的肩膀,手指往上一勾。
沈嘉没有意会,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什么?”
男人敲敲女孩的凳子靠背:“我手套被你压着了。”
沈嘉忙站起来,椅子靠背那里果然放着一双新的白手套。
男人用两根手指把手套拎走,边往车边走边戴。
绷着肌肉的胳膊粗壮有力,连着隐没在背心里的后背肌肉。
男人钻到车底下干活,沈嘉就坐回凳子上看外面的街道。
风扇咯吱咯吱的扭头,不时吹到她。
这小镇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好了。”
谭林松喊了一声,紧接着从车底下滑出来。
等在一边的张彬接过他手里的工具。
“松哥,你怎么不戴早上那双旧手套?”
男人把手套脱下来,扔在台面上,旁边还扔着一双沾满黑色污渍的同款式手套。
“你把轮胎装回去吧。”
男人没接话,去水槽边洗手洗胳膊。
张彬看着用力搓手的师父,回过味儿来,转头招呼坐在椅子上的沈嘉。
“美女,喝水吗?我师父刚买了一箱可乐。”
“师父?”
张彬朝擦手的男人努努嘴:“我松哥。”
沈嘉了然,抿抿唇,看向冰柜里成排的可乐。
谭林松看她一眼,打开冰柜,拎了三瓶出来。
扔给小伙一瓶,一瓶夹在胳膊下,把另一瓶拧开递给她。
沈嘉两只手接过来,冰凉的感觉化开她手心里的热意。
她把瓶子放在脸上冰了冰。
男人仰头灌可乐,眼皮垂下,看她用瓶子冰脸。
“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男人把喝了一半的可乐瓶子放在矮桌上,抬腿往后面一个小门走。
沈嘉想说不用,可他已经把门关上了。
不一会儿,那边传出哗哗的水声,她才恍然,他是去洗澡了。
男人洗完澡出来,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色短袖,穿着条工装裤。
他从墙上取下车钥匙,对女孩招手。
“走吧。”
短发的发梢随着男人的动作滴下来几滴水珠,晕开在他肩膀上。
沈嘉拖着行李箱跟上去。
“你收工这么早吗?”
男人打开后备箱,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放进去。
嘭的一声关上,又往车头走。
“正好回家拿点儿东西。”
男人走到驾驶室旁,看到女孩还站在原地,又绕到另一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要帮你打开车门才上车?”
带着淡淡熟稔的调侃。
沈嘉脸上一热,忙小跑几步过去。
女孩坐进车里,男人把车门关上,又绕回驾驶室。
熟悉的水泥路,岔路口有三条连着的减速带。
车身一阵轻微的颠簸,女孩笑起来。
男人微微侧过头看她。
“笑什么?”
女孩弯着眼睛,声音里笑意不减。
“你还记不记得,高二那年我们坐三轮一起去镇上转车参加辩论赛。”
“当时也是这三条减速带,老李开的太快,差点把我们从车斗里颠出去。”
男人打一把方向,一直抿着的嘴角也弯起一点儿弧度。
“亏你还记得。”
“要不是我拉了你一把,你就栽下去了。”
沈嘉笑眯眯接话:“是是是,多亏谭同学了。”
初见时尴尬沉闷的气氛随着玩笑冲淡,男人隐约弯起的嘴角也没有再落下。
五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女孩家门口。
谭林松手臂搭在方向盘上,侧过头看她。
“到了。”
“谭林松,你还记得我家的路?”
她意外是正常的,毕竟他只来过一次,还那样匆忙。
车里空调吹出阵阵凉风,男人因为长期修车而骨节粗大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
“记性好。”
谭林松拉开车门下去给她拿行李箱,沈嘉也赶紧解了安全带下车,怕他再过来给她开车门。
钥匙插进锁孔,沈嘉试了好几次也没打开,手心急出一层汗。
谭林松站在她后面一点儿的位置,垂眸看着她。
女孩要皱眉的时候,身后伸过来一只大手。
男人两步走到她身边。
身后原本被他挡去的阳光又落到她身上,烤的她后背一阵细细密密的疼。
钥匙被抽走,男人回车上拎出一个蓝色的小桶,打开盖子把钥匙放进去沾了沾。
啪嗒一声,锁开了。
沈嘉进院门,谭林松站在门口没动。
“沈嘉,我先回去了,还有事。”
沈嘉从包包里掏出个苹果递给他:“给你吃。”
男人看着她,伸手接过了苹果。
回到家的谭林松漫无目的的在院子里溜达一圈,最后坐在合欢树底下的石墩子上愣神。
他一个修车的,有什么是需要回家来拿的呢?
院子一角种的西红柿已经熟了,鲜红饱满。
他过去摘了一个,在水龙头下随意一冲,咬一口,酸甜味在嘴里炸开。
那张五官明艳的脸又出现在他眼前,略微上翘的眼尾,饱满的唇还有白的几近透明的皮肤。
她长大了,跟他记忆里的模样不一样了,褪去青涩的好看眉眼添了女人独有的娇态。
男人回过神,几口把西红柿吃完。
手机轻微震动一下,他划开锁屏。
没有备注的小猫头像联系人发过来一条QQ消息。
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
再往上是几年前他没有回的那句不要认输。
男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了几下,锁屏,揣进兜里。
院子的大门被重新锁上,男人发动车子回修车铺。
他们很早以前就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沈嘉把行李箱拎回卧室,看着家徒四壁的房子,忍不住叹气。
她爸妈当年走的时候还真没打算再回来啊,这屋子也就剩窗户上那几块玻璃没拆走了。
叮咚一声手机提示音,是谭林松给她回的消息,很简单的三个字。
不用谢。
沈嘉把手机往仅剩的一张长条桌上一扔,仰头望天。
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生疏了?
大概是从她刚离开小镇的那几天开始的吧,她给他发消息他刚开始还会回,后来回的越来越少。
直到最后,他彻底不回消息,而她也忙着专业课和考证。
无论如何,她今天还得去一趟镇上,不然晚上就得打地铺了。
女孩又把手机捡回来,用有史以来最厚的脸皮给那个男人发消息。
走到岔路口的谭林松看了扶手箱上震动的手机一眼,一脚刹车停在路边。
小猫头像:谭师傅,包车吗?
黑色的大众一个拐弯,掉头往回开。
沈嘉看着秒回的消息,还是三个字。
五分钟。
五分钟后,车停在沈嘉的院门口。
男人靠着车身,手里的QQ电话还没挂。
沈嘉匆匆忙忙的出来给他开门,不好意思的对他笑。
“又要麻烦你了。”
谭林松按灭QQ电话,把手机递给她。
“你的手机号和微信,自己加进去。”
沈嘉揉揉耳垂,接过来那个黑色手机壳包着的手机。
他们用QQ联系确实不方便,她自从上了大学就很少用QQ了。
本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他发消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还在用。
女孩把手机递回来,男人在界面上点了几下才揣进口袋。
“去哪里?”
他转身帮她打开车门。
沈嘉捏着包包,还不大适应他给开车门。
“去家具城,买个床。”
车子又往镇子上走,也就十几分钟前,他们才走过这条路。
“谭林松,包车多少钱?”
车里很安静,沈嘉的尴尬癌都要犯了。
男人看着前面的路,语气忽然淡下去。
“不用给,顺路的事。”
话题被堵上,沈嘉捏包包上挂的猫爪。
“我还耽误你修车了。”
言下之意,这钱必须得给。
男人在红灯前停下,扭头看她。
沈嘉躲开他的目光,心脏突然跳了几下。
他跟上学的时候不一样了,看人的眼神透着一股子淡漠。
谭林松没说话,探身过来,打开她面前的手套箱,从里面掏出本单据本。
沈嘉下意识的往后躲,后背紧贴在靠背上。
男人把手套箱合上,就这么紧挨着她把单据本放在她腿上。
“帮我把这本单子录到电脑里,就当是车费和误工费。”
绿灯亮了,男人坐回去开车。
腿上的单据本还紧贴着皮肤,沈嘉摸摸自己发烫的脸。
刚刚他身上的那股压迫感很不同于青春期隐晦的暧昧,带着明晃晃的侵略性。
“不愿意?”
旁边谭林松开口,沈嘉忙把单据本放进包里。
“成交。”
镇上的家具城就是一个四层的自建房,外面有个升降机,底下一块铁板,四面露天什么围栏也没有。
机器咔哒一声,底板一晃,开始缓慢的往上升。
沈嘉本来就有点害怕,底板晃的那一下,她下意识往旁边一抓,正好抓到男人抬起来的胳膊。
手心下,结实的肌肉鼓了鼓。
谭林松没有把胳膊收回去,就这么让她抓着下了升降机。
“这一层都是床。”
老板领着他们进了屋里,整层打通,各式各样的床摆的看不到头。
沈嘉去挑床,谭林松和老板在旁边聊天。
“小谭,你女朋友?”
老板用胳膊肘撞一下谭林松,谭林松目光在沈嘉的背影上停留了一下。
“不是,高中同学。”
老板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笑道:“现在是同学,以后还是同学啊?”
男人没说话,盯了一会儿女孩的背影,抬脚过去,临走前淡淡的说了句:“别瞎说,人家是法官,咱配不上。”
沈嘉看上了一个实木的床,床头是如意云纹的雕花。
她回头:“这个好看。”
谭林松扫一眼标价,五千八百九十九。
“这个价位可以送货上门。”
沈嘉摸摸床头的雕花,招呼老板:“就要这个了。”
老板两眼放光,殷勤备至的给她打单子。
“小姑娘眼光真好啊,这可是榉木的,划算。”
沈嘉心不在焉的敷衍一声,又问:“这里有茶几餐桌之类的吗?”
老板闻言,精神一振:“有!”
谭林松跟着她又选了几套家具,老板笑的见牙不见眼。
“老板,这些都是实木的,你给我包好一点儿,别磕了划了。”
沈嘉用手帕纸擦额头的汗,声音软和和的。
谭林松捏了捏手指。
签完单子,沈嘉扭头找垃圾桶,身后伸过来一只大手。
“给我吧。”
沈嘉仰头看谭林松,谭林松的手直接越过去拿了她捏着的手帕纸。
沈嘉有点儿不好意思,小声跟他说了句谢谢。
办完手续刷了卡,沈嘉和谭林松站在家具城门口,四目相对。
谭林松先开口:“去我那儿交车钱和误工费?”
沈嘉摸摸包包,说实话她有点儿想回去打扫屋子。
三点多的太阳还有点儿毒,沈嘉在谭林松的注视下点点头。
车子停在修车铺门口,沈嘉还没下车就听见两声怪叫。
“呦呦呦,这是送哪个小妹妹送这么久?”
那声音刚落下最后一个音节,修车铺门口就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黄毛帅哥和一个卷发小姑娘。
谭林松绕过去给愣神的沈嘉开车门。
“陈浩,你餐馆倒闭了?这么闲。”
他挑着眉,微微昂着头跟黄毛说话,眼神自始至终没在沈嘉身上停留,却在她刚站好时利落的关了车门。
陈浩看着从谭林松车上下来的人,眼睛越睁越大,连回嘴都忘了。
“乖乖来,这唇红齿白的!”
“小妹妹多大了?”
谭林松往前跨一步把努力假笑的沈嘉挡住。
“滚一边儿去。”
陈浩无视谭林松的警告,探着头跟沈嘉打招呼。
“你好啊,我叫陈浩。”
沈嘉下意识抓了下谭林松短袖的下摆。
“你好,我叫沈嘉。”
陈浩听到她的名字一愣,神色有些古怪的看向谭林松。
“她是……”
话没说完就被谭林松搂住脖子拽到一边,跟着陈浩的卷发小姑娘在一旁笑。
“沈嘉,过来。”
谭林松从修车铺里回头,对还站在太阳底下的女孩勾勾手。
沈嘉抱着包包进去,谭林松打开一边小隔间里的台式电脑,拍拍灰蓝色电脑椅。
“你在这里录。”
隔间的小门一关,外头的声音就被隔掉了大半。
沈嘉从包里掏出单据本,遒劲有力的连笔字,是谭林松写的。
她认识他的字。
桌边一个落地扇被谭林松打开,此时正柔柔的往外吹着风。
沈嘉打量这小房间,除了这套桌椅和电脑,最里头还有衣柜和铺着张凉席的铁架子床。
沈嘉刚录了不到十页,门被人打开。
谭林松端了一小盆草莓进来,搁在她键盘旁边。
挂着水珠的草莓用镇上卖草莓常用的塑料盆装着,洗的倒是很干净。
“不着急,慢慢录,晚上留下吃饭。”
谭林松自己拿了颗草莓扔嘴里,又俯身看她做的记录表。
“整挺好啊,以后用你这个。”
沈嘉往旁边侧侧,躲他俯下来的胸膛。
“我还是回去吃吧。”
谭林松倚坐着电脑桌,两条长腿随意曲着。
“你家里有菜?”
沈嘉沉默。
“重新通天然气了?”
沈嘉继续沉默。
“电费交没交?”
沈嘉妥协。
“电费怎么交?”
谭林松笑。
“跟城里一个交法,用手机。”
沈嘉松口气,那她知道。
谭林松直起身,往外面走。
“一会儿炖鸡吃。”
门又被关上,沈嘉呼出口气,从塑料盆里拎了个草莓,学着谭林松的样子扔进嘴里。
大棚种出来的,味道一般般,不如当季的好吃。
沈嘉录完单子已经五点多了,她给爸妈发了个消息报平安,站起来伸懒腰。
门再次被打开。
谭林松目光投过来的时候,女孩两个胳膊正举的高高的,还软和和的哼哼了两声。
沈嘉脸一热,拽拽掖进白色短裤里的雪纺上衣。
谭林松垂下眼,微微往旁边侧了侧身子。
“录完了就出来坐吧,外面已经不那么热了。”
沈嘉看一眼落地扇,跟着谭林松走出去。
张彬和卷发女孩此时正围在门口的水泥台子上摆弄一个烧柴火的铁桶锅。
沈嘉又坐在中午坐的那个靠背椅子上,谭林松给她倒了杯水。
“松哥!你快看看,你这锅除了你谁也别想点着它。”
卷发女孩哒哒的跑过来,要拉谭林松。
谭林松微微一侧身,没让她拉住。
沈嘉捧着白色的陶瓷茶缸喝水。
从外头进来的陈浩看她一眼,朝正在生火的谭林松喊。
“你那破凳子现在叫人坐了?”
谭林松头也不回:“不叫。”
陈浩哼哼两声:“果然只有女人有特权。”
沈嘉眨眨眼,他是在说她坐的这把椅子?
火生起来,谭林松走到一边儿去,卷发女孩往锅里倒油。
张彬走过来,递给沈嘉一根雪糕。
“我师父买的,你吃吗?”
沈嘉接过,声音细细的跟他道谢。
小伙子腼腆的挠挠头,指指外面倚着门框咬雪糕的谭林松。
“是我师父叫我给你的。”
沈嘉朝那边看一眼,依旧弯着眼睛。
“是你给我拿过来的。”
小伙子红了脸,嘿嘿笑两声,接着被谭林松喊走了。
门口的大铁锅刺啦一阵响,锅盖哐当一声盖上。
门口的几个人都回了屋里。
卷发女孩去卫生间洗手,陈浩和张彬坐在矮桌边的小马扎上。
张彬就坐到沈嘉旁边,谭林松进来拍拍他的肩。
“阿彬,去把门口的牌子撤了。”
小伙应声去摘牌子,沈嘉捧着茶缸,视线从张彬的背影落回谭林松身上。
“他叫阿彬?”
陈浩嚯一声,撑着头笑:“你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呀?”
沈嘉揉揉耳垂,抱着茶缸不说话了。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这样痞里痞气的人。
谭林松看了眼被她揉红的耳垂,脚下一拐,坐在她旁边的马扎上。
“他叫张彬。”
沈嘉干笑两下,看到卷发女孩从卫生间出来,忙站起来。
“我也去洗个手。”
谭林松嗯一声,等她快到门口了,又补了一句。
“里面有台阶,小心点儿。”
卷发女孩擦手的动作一顿,抬头看谭林松。
沈嘉打开门,发现洗手间的白色地砖比店里的水泥地低下去一些。
要不是谭林松提醒那一下,她说不定还真能踩空。
沈嘉转头,对他露出个笑。
“谢谢。”
谭林松别开眼,拿起桌上的茶缸又放回去,找了个一次性纸杯接水喝。
沈嘉洗完手,又捧了几把水洗脸。
洗手台旁边的架子上挂着一条灰色的毛巾,沈嘉看了一眼,没有用。
身后卫生间的门被打开,谭林松搁下正在翻的单子。
女孩指尖落下一滴水,碎在地上,白嫩的脸上也挂着几颗水珠。
谭林松拿了包抽纸给她。
沈嘉擦着脸上的水,犹豫着还要不要坐那把椅子。
“愣着干什么?”
谭林松长臂一伸,把椅子转了个个儿,叫沈嘉坐。
沈嘉咬咬唇,又坐回去。
卷发女孩坐在谭林松旁边的位置,好奇的打量她。
“沈嘉姐,你跟松哥之前就认识?”
沈嘉笑笑,点头:“我们是高中同学。”
卷发女孩哦了声,扭头问正嗑瓜子的陈浩。
“哥,这么说你和沈嘉姐姐也是同学?”
陈浩抓一把瓜子,摇头:“不认识。”
谭林松把瓜子盘拿过来,给沈嘉倒了一点儿。
“我和她是辩论队认识的,你哥不是辩论队的。”
卷发女孩若有所思的低下头,沈嘉拿了个瓜子用手剥。
谭林松出去看了一眼锅,回来把车钥匙放在沈嘉的包包旁边。
“家具约的七点,一会儿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沈嘉把刚剥出来的瓜子仁放进嘴里,嫩红的唇瓣抿过白皙的指尖。
“好。”
谭林松拿起纸杯喝了口水。
卷发女孩的目光在沈嘉和谭林松身上来回几趟,又垂下头去。
鸡出锅,热腾腾的,香的人咽口水。
谭林松抱了几瓶子可乐和啤酒过来。
陈浩招呼沈嘉:“快尝尝,我妹的手艺是一绝。”
谭林松拧开一瓶可乐放在沈嘉面前,自己又拧开一瓶。
“松哥,你今天不喝啤酒吗?”
卷发女孩拿走旁边另一瓶可乐,咬唇看了眼沈嘉面前那瓶。
正往一次性塑料杯子里倒啤酒的张彬闻言,看一眼谭林松面前的可乐,默默收了一个杯子。
谭林松嗯一声:“一会儿要开车。”
沈嘉弯起眼睛,夸道:“不错,法律意识很强。”
谭林松手一顿,看她一眼,低头笑笑。
陈浩得一声,往嘴里塞块儿肉。
“你不会是当警察的吧。”
沈嘉眉眼弯弯,无情道:“是敲法槌的。”
陈浩刚夹起来的肉啪嗒一声掉碗里,扭头看谭林松。
“真家伙?”
谭林松挑眉,夹了块儿鸡腿肉放沈嘉碗里。
“以后小心点儿,她上学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大公无私。”
派出所熟户陈浩悻悻的笑两声,埋头吃肉。
没吃一会儿,陈浩就吆喝着张彬划拳,两人嘴里各叼着一根烟,却都没点。
沈嘉咬着花卷,小声问谭林松。
“他们在戒烟吗?”
谭林松把剩的那个鸡翅膀夹到她碗里,头也不抬。
“修车铺禁烟。”
一顿饭吃的沈嘉肚子都圆了,谭林松见她放下筷子,站起来去拿了车钥匙。
“走?”
沈嘉用纸巾擦擦嘴,跟众人告别。
“松哥送你,我们就不出去了。”
陈浩和张彬正忙着划拳,抽空搭理了她一下。
卷发女孩站起来,跟着他们走到门口。
“沈嘉姐再见。”
沈嘉跟她说完再见,转头看到谭林松已经打开车门等着她了。
她快走几步坐进车里。
谭林松发动车子,沈嘉看一眼倒车镜,卷发女孩还站在门口。
“那小姑娘还挺可爱。”
谭林松打着方向盘:“陈雪?”
沈嘉哦一声,原来是叫陈雪,名字也可爱。
谭林松面色平淡的盯着前面的路,她忍不住打趣他。
“她喜欢你啊。”
谭林松瞥她一眼,嗤笑道:“才十八岁,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知道什么。”
沈嘉被他说的有点儿愣,下意识的跟了一句:“你不也是十八岁就自食其力了。”
车里沉默下来,沈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刚想找补谭林松开了口。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情绪。
“那能一样吗?”
他当年是什么处境,他们心里都清楚。
沈嘉两只手拽着安全带,不敢看他:“谭林松,对不起啊。”
男人瞥她一眼,笑笑。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不怕提。”
车里一时静默,男人手指摩挲着方向盘,后视镜里只能看到她垂着的脑袋。
谭林松叹口气:“你平时多来店里坐坐,她哥不会教她,她跟你玩还能端正端正思想。”
耷拉着脑袋的女孩终于抬起头。
“我教她自由平等民主法治吗?”
开车的男人听见她的话笑起来,那双总是冷冷淡淡的眼含着笑意瞥她,竟叫人觉得有光彩溢出。
“也不是不行。”
六点末的时候,谭林松把车停进了沈嘉的院子。
男人揣好车钥匙,顺手扔了瓶矿泉水给她。
“拿着,今晚喝。”
沈嘉差点被矿泉水砸到,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谭林松看着她的模样笑了一下,又转身打量起院子。
“你家这院子都荒的长草了,不好收拾。”
沈嘉大大的叹出口气:“慢慢收拾吧,反正我半个月之后才去单位报到。”
家具城老板来送货,谭林松去接货,沈嘉负责指挥。
众人忙活了快一个小时才把家具都按女孩的意思摆好。
谭林松给几个师傅发水,沈嘉在旁边看着,心里很是触动。
他们明明一样的年纪,谭林松处理起这些事情已经游刃有余,而她还是个刚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公主”。
一时不知道是该说她的生活贫瘠还是该感叹他的不容易。
送走了家具城老板,沈嘉站在房子门口,环顾一圈。
这才像个能住人的样子。
“需要帮忙收拾院子吗?”
谭林松在院子的水龙头下洗完手,站到沈嘉身后。
沈嘉被他吓了一个激灵,拍着心口看他。
“你有时间?”
“雇我,我就有时间。”
沈嘉笑,一拍即合。
谭林松从沈嘉那里出来就直接开车回了家。
屋里电灯打开,客厅空荡荡的,总共也没几件家具。
谭林松在门口站了几秒,从冰箱里拎了瓶水进卧室。
一样的空荡,一张铁架子床,一套旧的不能再旧的书桌椅和一个历史悠久到缺了个门的衣柜。
唯一新一点儿的就是窗户上挂的灰色窗帘。
谭林松灌几口水,坐在凳子上,一只胳膊搭着椅背。
他抬头看窗外的月亮,自嘲一笑。
那小姑娘连睡的床都那么讲究,挑个家具还要是配套的,相比之下他活的可真够糙的。
男人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吵吵嚷嚷的,男人捏捏眉心。
“阿彬,我不回去了,你关好门。”
“放心吧松哥!”
电话挂断,屋里又恢复安静。
谭林松坐了一会儿,抓抓头发,起身去衣柜里扒拉出件短袖,进卫生间洗澡。
热水器的泄压管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
男人盯着洗漱台上那块万能香皂和那瓶快见底的洗发水,爆了句粗口。
衣服被甩在架子上,男人拎起车钥匙出门。
等他再次站到卫生间时,手上拎着瓶没开封的沐浴露。
他站在洗手台前,盯着镜子里的人看了好一会儿,叹口气,把沐浴露扔一边的置物架上,重新拿起那块香皂。
他今天真是够有病的。
清晨太阳还不那么毒的时候,空气里带着些微水汽。
院子里的女孩拿着根水管,冲洗水泥台子和石板路。
拖鞋里,粉嫩嫩的脚趾挂着水珠。
院门口一道人影停顿了一下,不知道哪家的大肥猫跳到院墙上,远远的躲着水花晒太阳。
沈嘉看了会儿肥猫,捶捶酸疼的腰,抬手擦脸上溅到的水花。
她拧上水龙头,换了身衣服打算去村里小卖店买泡面。
刚锁上院子的大门,扭头就看到门口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大众。
驾驶室的车门大开着,站在车边的谭林松从车里拎出个塑料袋。
趴在院墙上的肥猫跳下来,绕着他的腿蹭了两圈。
“谭林松?”
男人弯腰摸了两下猫,把手里的透明塑料袋递给她,里头装着一盒牛奶和两个鸡蛋。
沈嘉迟疑着接过来,他总不能是特地来给她送鸡蛋和牛奶的吧。
“你先吃,吃完谈谈工钱怎么算。”
谭林松坐在地面湿透的院子里,沈嘉在旁边吃鸡蛋。
土地沁湿的味道钻进心肺,谭林松望着院墙上的肥猫。
他五点多就到了修车铺,对单子对了三遍算出三个结果,摆货又放错了型号。
做什么都稳不住心思,总想起她拖着行李箱喊他名字的模样。
最后,他骂了句脏话,拿了车钥匙去买了两个鸡蛋和一盒牛奶。
明明昨晚刚打定了主意,以后要离她远一点儿,此刻却坐在了她的院子里。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来?”
沈嘉抬头,看见他眼底淡淡的青色。
他昨晚没睡好。
谭林松的目光若有似无的从沈嘉的脚趾上掠过,上面的水珠已经被擦干净了,小巧的脚趾头粉嫩嫩的缩在凉鞋里。
“看你在洗地,就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沈嘉喝完最后一口奶,拍拍手,叉着腰环顾一圈院子,豪气万丈。
“今天的任务是把前院的葡萄架加固,把杂草清理掉!”
谭林松笑:“工钱怎么算?”
沈嘉想了想问他:“你一天修车能挣多少钱?”
谭林松摸着下巴,目光落在她脸上。
“那可就贵了。”
沈嘉挪到他身边,跟他打商量:“友情价?”
谭林松站起来:“成。”
沈嘉犹犹豫豫的伸出三根手指头:“三百怎么样?”
谭林松挑眉,学着她拍拍手又叉腰。
“这可不是友情价,是亲情价。”
说完,男人拿了女孩放在墙边的锄头,把短袖的袖子撸到肩膀处,露出小麦色的肌肉。
谭林松在前院除草,沈嘉就端着盆水,把客厅里里外外的擦干净。
男人干完活,擦着汗进屋。
女孩踩在凳子上,伸着胳膊去擦窗框,露出一截白嫩的腰。
背着光的男人动作顿住,目光偏了偏,大步走过去。
“你下来,我擦。”
收拾完,谭林松站在水龙头边洗去胳膊上的汗,又低下头,对着水龙头一顿冲。
沈嘉烧了水出来,正看到他甩头上的水。
水珠四溅,男人清晰刚硬的眉眼朝她看过来,她差点摔了手里的杯子。
“给我喝?”
谭林松向沈嘉走过去,接过她手里那只绿色盖子的吸管杯。
这杯子,是她自己喝水用的吧。
沈嘉点点头,忙转身回屋。
“你先喝,我把卧室的被子抱出来晒晒。”
谭林松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嘴角勾起。
他拧开杯盖,喉结滚动几下,那只小杯子里的水就被他喝光了。
男人抹一把脸上的水,舔舔嘴唇。
这一小杯子水,也就装他半个陶瓷缸子。
对他来说压根没什么作用。
屋里,沈嘉靠在门上,两只手捂住心口。
那砰砰砰的心跳没有因为她的动作降低一点儿,反而更加猖狂。
他们高中相处了那么久,她也只是把他当搭档和朋友,怎么这刚一回来,还对他产生这种感觉呢!
明明,他也还是谭林松啊……
“要帮忙吗?”
一张门板隔着的外面忽然传过来一道声音,沈嘉吓得站直了身体。
门被打开,女孩抱着绿色系的床单和夏凉被出来,没看杵在旁边的男人,径直往外走。
“我自己就可以。”
谭林松没说什么,跟在她身后出了屋。
沈嘉把已经抻好的被子捋了又捋。
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男人笑了一声,低沉又爽朗,带着成年男人的性感。
沈嘉羞恼,刚想问问他笑个什么笑,男人抢先一步开口。
“中午管饭吗?”
沈嘉往客厅的时钟瞅一眼,已经快十二点了。
“去镇上吃吧,下午才能通天然气。”
谭林松点头,抬腿越过她往门外走。
“你走以后新开了一家砂锅菜,挺正宗。”
沈嘉忙跟上,自己先跑过去拉开了车门。
谭林松一顿,脚下拐了个方向坐进驾驶室。
他先带她回了一趟修车铺。
张彬一个人忙的满头大汗,店门口还排了三辆车等着。
他看到并肩走过来的两个人,直接挤中间去,恨不能抱住谭林松的大腿。
“松哥!那两辆车要检修,你下午搞搞?”
谭林松瞥一眼门口的车,接了一陶瓷缸子水。
“明天早上,下午没空。”
张彬嘴角耷拉下去,蔫吧着回去捣鼓他的轮胎。
谭林松仰着脖子灌水,沈嘉揉揉耳垂。
“张彬,我们去吃砂锅菜,你要不要一起?”
张彬一听砂锅菜,眼都亮了。
这可比那破盒饭好吃!
谭林松抬起眼皮,陶瓷缸子落在桌面上,轻轻一声响。
张彬的话拐了个弯。
“算了,你们去,我这儿还忙着。”
谭林松进了昨天让沈嘉录单子的隔间,拿着件短袖出来。
“一会儿回来给你打包。”
又冲沈嘉抬抬下巴,示意她坐。
“我冲个澡,十分钟。”
沈嘉无聊的晃脚,心情良好的张彬哼哧哼哧的补轮胎。
沈嘉看了一会儿,问他。
“张彬,你师父一天多少工钱啊?”
张彬啊一声,有些不理解的看她。
“你是想问这个铺子一天能挣多少钱?”
沈嘉忙点头:“对,我今天雇了你师父帮忙。”
张彬长长的哦了一声,想了想才道:“除去我的工钱,一般一天能有五百多的进账,好的时候也能有小一千,不过少。”
沈嘉咬唇,她给人家一天三百。
谭林松挺亏。
张彬看着她的模样,害一声,摆摆手。
“你不用给我师父工钱,他自己乐意去的。”
张彬贴着贴片,没看到刚从卫生间出来的谭林松。
“我师父要是不乐意,八头牛都拉不动。”
谭林松擦头发的动作停住,看向沈嘉。
被抓包的女孩心虚的对着他笑,还不忘了咳嗽两声提醒别人。
谭林松像是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把那条灰色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去前台翻单子。
粗略的翻完,他从抽屉里抽出三张红票子。
“这些单子明天再说,你弟弟生日,下午早点儿回家。”
张彬握着钩子,感激的看向谭林松。
“谢谢松哥。”
谭林松把肩上的毛巾搭到沈嘉坐的椅背上,过去拍拍张彬的肩膀,把手里的钱塞进他的工装口袋里。
张彬刚要说什么,谭林松直接转身把沈嘉从凳子上拉起来。
“走吧,雇主。”
沈嘉就这样被他攥着手腕拉出修车铺。
“谭林松?”
他走的有点快,沈嘉跟不上,缩了下胳膊。
谭林松看她一眼,松开手走在前面。
饭店离修车铺不远,他们就这样慢慢悠悠的晃荡过去。
“谭林松,你对员工这么好吗?”
女孩走在男人身边,眼睛里亮晶晶的,带着他没有的活力。
谭林松踢飞一颗石子。
“他家里情况特殊,他带着他弟弟不容易。”
沈嘉抿唇,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的侧脸。
他当年,也很不容易吧。
谭林松偏头看她,哼笑一声。
“你这是什么眼神,可怜我?”
沈嘉忙摆手要解释,谭林松眉峰一厉,攥着她的手腕把她往前扯了一把。
一辆自行车就这么擦着女孩的裙摆过去。
谭林松沉甸甸的目光落在沈嘉脸上。
“当法官的连耳听六路眼观八方都做不到怎么办案子?”
他在阴阳她。
沈嘉顶着他的目光,凶巴巴:“警察才需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谭林松还攥着她的手腕,目光一直没移开,她就这样暗戳戳的跟他较劲。
男人忽然笑了。
“是吗?”
“那是我说错了。”
攥在她手腕上的大拇指在细嫩的皮肤上磨了一下。
谭林松放开她,走在马路外侧。
被男人摩挲过的皮肤热热的发胀。
“前面就到了。”
沈嘉顺着他的目光,一眼就看到了那家砂锅菜。
原因无他,这家店亮眼的古式建筑门头在这个小镇上是独一份。
谭林松带着她穿过一众吃饭的人群,坐到最里面的犄角旮旯。
“谭林松,这里可以扫码点餐啊?”
沈嘉看到桌角贴的二维码,惊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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