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泽对他这种一惊一乍已经很适应了，“不是那样。”顾辰泽摇摇头，起码现在还不是那样。”
林立群则是不信，“你可拉倒吧，你以前在我这里看诊，与普通人的安全社交距离是两米。连我这种和你一起长大的，都只能靠近你一米。你看看你，照片上把人家搂得多紧啊。”
“就这，你还说不是真的。”
顾辰泽皱起的眉头，疏解也疏解不开。「是啊，为什么在和苏半夏沟通交流的时候，就会忘了社交安全距离的存在呢。“
“完咯！顾大总裁冰山解冻咯。”
······
这是头一次，顾辰泽在心理咨询室待满了一小时。
治疗的最后，林立群语重心长地说，“作为你的死党发小兼心理医生，我很开心看到你作为人类，有了一点正常的情感上的波动。如果有机会，让我见见这个姑娘吧。如果你舍得话。
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等到顾总您觉得时机合适的时候，再让我见一见。”
顾辰泽消化着林立群的话。“你所持有的情感，大概率叫做喜欢。但是还没有上升到爱的程度。我的意见是不要排斥这种情感的滋生。听从你的心。他会把你带到正确的人身边去。”
顾辰泽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诊室门打开的时候，苏半夏已经守在门口好久了。刚刚顾辰泽刚进去。她就借着自己人畜无害的脸，将顾氏私人医院的情况了解了遍。
京北市确实找不出比顾氏私人医院更厉害的医院了。
苏半夏心里有个念头。
回到车上的时候，她打量着顾辰泽的心情，斟酌着开口。顾辰泽出了心理治疗室以后，盯着苏半夏看了好久。带着疑惑不解和不可置信。如果苏半夏能读懂顾总的心的话。顾总的脑海里写的是，「就这野丫头？我喜欢她？」
简直倒反天罡。应该是我把野丫头迷得五迷三道才对。
苏半夏看了半天，决定不管了，已经不能再拖了，“顾总，我有个 事能不能求你······”
“不能。”
顾辰泽正闭目养神。想把苏半夏从自己脑海里驱逐出去。
梦里是她，眼前还是她。
燥！
“哎呀，你先听我说完。”苏半夏有点生气了。
顾辰泽这才微睁开眼睛，一挑眉示意你说吧。
苏半夏乖乖凑到顾辰泽面前，两只手握拳搭在膝盖上，“顾总，就是您之前说的那个很厉害的骨科大夫，接不接普通人就诊？”
“你？”顾辰泽将苏半夏打量个遍。“刘大夫的出场费五万起步。你请的起吗？”
苏半夏简直对这个金钱掌控的世界无语了。她压住情绪，“所以才求求顾总您，能不能友情价啊？”
“仔细说说。”顾总换了坐姿。离得苏半夏更近了。
“就是我的爷爷，他一辈子挑担做农活。腿上落下病根了。县城的医院说是膝关节坏死，要做置换手术。县城医疗条件有限。我想能不能······”
苏半夏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顾辰泽，
“我会付钱的。就是顾总看在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服侍您的份上，打个折吧？不要骨折。”
京北最好的骨科大夫哎。
如果他能给爷爷做手术就好了。
「原来是爷爷啊。」顾辰泽想起昨晚微醺的苏半夏提起爷爷奶奶时那种幸福的神情。
心里有一瞬间的触动。从小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日子应该很不容易吧。
但是总裁是不能轻易暴露自己感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