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岁岁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灯光昏暗,只剩下床头开着一盏暖橙色的落地灯。
迷迷糊糊间,何岁岁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眼前陌生的白墙,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何璟川的公寓里。
大腿和私处传来的不适感都在提醒着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里面果然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那个狗男人办完事接了个电话就走了,连个睡衣都不给她穿上!
现在身上一块布都没有,怎么出房间啊?
何岁岁瞥见床尾搭着的黑色浴袍,又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直接憋了一口气钻到被子里面,要爬过去拿浴袍。
何璟川推门而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白色被子上鼓起小小的一坨,里面的人还在使劲的蛄蛹着,不知道的以为和被子打起来了。
何璟川打开房间主灯,抱着手臂看了一会儿,这个何岁岁像是在被子里面迷路了,拳打脚踢的找不到出口。
看了会笑话,她迟迟钻不出来,又怕她在里面憋出个好歹,何璟川直接大手一挥掀开了被子。
四目相对的瞬间,何岁岁像一只炸了毛的兔子,赶紧伸手扯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你耍流氓!”
虽然她盖的速度快,但架不住男人眼神好,看见被子下面白花花的一片,何璟川眸色一沉。
忘了,她是裸着的。
何璟川笑的坦然,“我这是好心,你要是在里面被闷坏了怎么办?这屋里就你一个人,连个能帮你的人都没有。”
何岁岁从被子堆里面露出一个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自己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他倒是穿的人五人六的。
自己现在这个狼狈样,还不都是他害的。
何岁岁指着他,“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男人情欲刚得到极大满足,现在心情好的不得了,随她闹,何璟川绕到床位,将浴袍拿过来递给何岁岁。
何璟川揉了揉她的头发,“穿好衣服,出来吃饭。”
确认他走了以后,何岁岁才从被子里面伸出胳膊腿,套上衣服出房间。
客厅与之前的一片狼藉不同,显然已经被人打扫过了,所有的东西都被归置好,地上散落的行李也都被放起来了。
餐桌上摆着被做好的菜,还冒着热气,香气扑鼻,何璟川坐在餐椅上等她。
不用想也知道,这么干净整洁的房间肯定不是他打扫的。
但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何岁岁坐到他旁边,探着头问,“这房子,是谁打扫的?”
没等男人回答,厨房里走出来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女人,笑盈盈的将汤端上来。
“何小姐,听说你身体虚,这是我给你做的黄芷鸡汤,补气升阳最好了。”
听见“身体虚”这三个字,何岁岁瞪了一下何璟川,这个老男人!
何岁岁直接盛了碗鸡汤放到何璟川面前,“补气升阳,你也好好补补。”
何璟川心情很好的开了瓶红酒,完全不在乎何岁岁那想活剥了他的目光,紫红色的液体倒进杯子里,他不紧不慢的解释,“我请的阿姨,以后她负责你的日常起居。”
和蔼可亲的阿姨站在餐桌前,“我姓杜,叫我杜阿姨就好。”
何岁岁冲她点了点头,看着她进厨房接着收拾,何岁岁的膝盖碰了碰何璟川的大腿,“那主卧……也是杜阿姨打扫的?”
何璟川挑了挑眉,稀疏平常的语气,“不然呢?”
何岁岁想起结束时房间里的靡乱,又想着是以后每天都要接触到的杜阿姨给自己清理房间里的这些东西,顿时一股莫名的羞愧感涌上来。
以前都是在酒店,做完就离开了,后续的清理工作一点都不用担心。
可是现在呢,进了何璟川的地盘,要让杜阿姨打扫,多尴尬啊,这事真是怎么想怎么不顺心。
何璟川将倒好的红酒递到她身前,看着眼前这张慢慢泛起红晕的脸,大概能猜到她心里想的什么。
小姑娘脸皮薄,怕外人看见床上的一摊。
何璟川笑了一声,“杜阿姨只负责每天给你做饭,没有打扫卫生这一项工作。”
何岁岁眨了眨眼睛,一下子明白,“你骗我!”
何璟川举起酒杯,捏了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言归正传,“庆祝我们同居以后的第一顿饭。”
男人举着酒杯的手架在空中,等着何岁岁的反应。
何岁岁不情不愿的与他干了杯,放下杯子,看着一桌子香气扑鼻的菜,她确实饿了。
早饭被何璟川一闹,在何家吃的心惊胆战的,根本没吃多少,中午又被拉着在床上做了那么久的有氧运动,早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何岁岁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樱桃肉,香香甜甜的味道散发出来,该说不说,杜阿姨做的饭确实不错。
何璟川看着何岁岁鼓起的腮帮,很贴心的帮她夹菜,“多吃点,省的体力那么差,每次都是还没结束人就累的求饶了。”
何岁岁咽下嘴里的食物,白了一眼何璟川,这个男人脑子里装的全都是一些黄色废料。
何岁岁忙着吃饭,没空理会他的污言秽语。
何璟川掏出把车钥匙放到何岁岁桌前,“车库里的那辆保时捷911你拿去上下班开。”
何岁岁大一的时候就考了驾照,虽然开车技术不太好,但上下班这点距离还是没问题的。
何岁岁放下筷子,一只手指挑起来车钥匙环打量了下,最后握在手心里,“车我收下了,不过电视台的人都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离这儿也挺近的,应该用不着开车。”
何璟川戴上一次性手套剥虾,“在职场上混的老油条们惯会看人下菜碟,开辆好点的车撑撑场面,省的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