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基因序列又出现了自发性重排。”
数据在屏幕上流动时,我忽然注意到他翻动页面的手指,指腹有不自然的凹陷 —— 那是长期佩戴某种控制芯片的压痕。
这个发现让我后背沁出冷汗,而更让我心惊的,是终端机右下角突然弹出的弹窗:“检测到异常记忆锚点,建议立即进行神经清洗。”
顾承泽的怀表再次响起报时声,这次我清楚地看见,他按停表盖的拇指下方,有半枚模糊的螺旋状纹身。
当他转身时,我瞥见他战术腰带上的通讯器,频道显示的不是基地安保频率,而是早已被认定为恐怖组织的 “银翼” 专用频段。
深夜的实验室只剩培养舱的微光。
我翻出藏在试剂柜最底层的录音笔,母亲临终前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小晚,记住地蔓藤的花期…… 还有,别相信戴银白面具的人……” 录音突然中断在刺耳的电流声里,而这时我才发现,日志本里被撕掉的第 13 页边缘,隐约印着 “第十次日出” 的字样。
窗外的极光突然变成诡异的血红色,我摸向后颈,那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片极浅的红斑,形状竟与地蔓藤的叶片完全吻合。
培养舱的警报再次响起,这次显示的异常数据是:“实验体苏晚,基因链稳定度 91.7%,较上次重启下降 8.3%。”
当我再次抬头时,监控屏幕里那个戴银白面具的身影正站在病毒库门前,他举起右手,掌心的螺旋纹路在红光中格外醒目 —— 那是我在母亲临终前的幻觉里,见过无数次的图案。
第二章・说谎者游戏荧光灯在第七次闪烁后彻底熄灭时,我正在显微镜前观察地蔓藤化石的基因链。
应急灯的红光突然刺破黑暗,映得培养舱里的实验体像浸在凝固的血液中。
林深的惊呼声从试剂架后方传来,我转身时,看见他瞪大的双眼正泛着水母般的幽蓝荧光 —— 不只是他,顾承泽握着配枪的手背,甚至远处监控屏幕的反光里,所有人的瞳孔都在散发诡异的冷光。
“检测到异常生命体征,启动净化协议。”
机械音从天花板的广播里渗出,带着电流杂音,“请在 10 分钟内指认感染者,错误指认将扣除 2 分钟倒计时。”
墙